沙啞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輕響起。
季末離愣了一下，“嗯？”夜凰溫柔的輕撫著她的發絲，輕輕說道，“陸少離。”“你放心。”
他輕輕的磨蹭著她的臉頰，柔聲說道，“縱然是日後登基為帝，後宮之中，不會再有其他人。”“我答應過你的，就不會食言。”季末離心中一動，抬起頭看著他，“凰，會不會，很困難。”夜凰輕輕一笑，沉默了幾秒，柔柔的看著她，“是有一些困難，但是，相信我，我會處理好一切。”“你知道嗎？”他輕輕的摩挲著她的臉頰，微微抬眸，目光有些飄渺，“縱然是你肯，我也不舍得讓你委屈，璃兒，我想要給你最好的一切。”季末離心中一暖，小貓兒一樣在他胸口磨蹭了兩下，“凰，我知道的。”時至如今，他對她的心，她還有什麼可懷疑的？
未來的種種，誰也無法去肯定。
可是，她願意相信他。
願意相信，此生此世，他們都如此刻一般，不管何時何地，都是真心對待彼此。
她不會辜負他。
他也不會辜負她。
雪還在下著。
紛紛揚揚的，像是飄飛的柳絮。
很美很美。
她腦海中，忽然閃過了一個畫麵。
也是這樣白雪紛紛的畫麵，也是這樣彼此依靠在一起。
靜靜的，看著雪花紛飛。
事實上，她沒有告訴他。
自從她自鬼門關回來之後，她的腦子裏，會時不時的閃過一些奇奇怪怪的畫麵。
畫麵中，有他，有宮傾妃。
她甚至是產生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似乎。她就是畫麵中的宮傾妃。
似乎，那些畫麵，是她的一個回憶。
她微微眯著眼，忍不住貼緊了他一些。
忽然，一個問題便從她心裏跑了出來，“凰，以前，你也曾這樣和別人在一起看雪嗎？”
夜凰愣了一下。
妖媚的眸子裏，有什麼東西在急速閃動著。
他有些驚訝的看著她，半晌，才輕輕說道，“為什麼。要這樣問？”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他又沉默了一會兒，笑了笑，輕歎了一口氣，“嗯，以前。和妃兒在一起的時候。”他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有些小心翼翼，像是怕她會不高興似的。
季末離卻並沒有露出一絲一毫不高興的樣子。
她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那個時候。你很愛她吧。”夜凰臉色微微一變，捉住了她的小手，表情認真的看著她，“她。已經是過去了，璃兒，我。”“凰。”他急著解釋，季末離卻伸手捂住了他的唇。
她笑著搖搖頭，輕輕說道，“我都知道，我相信你，我隻是有些好奇。”
夜凰眼眸轉了一下，用目光詢問著她究竟在好奇什麼。
“剛剛，我看到了那樣的畫麵。”“凰，最近我覺得自己變得有些奇怪，腦子裏總是會浮現出一些莫名其妙的畫麵，是你和宮傾妃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可是。”她秀眉緊蹙著，一臉困惑的表情，“我卻一點都不生氣，似乎，這就是屬於我自己的一個回憶，凰，怎麼會這樣？”她從前，是最介意宮傾妃的。
也是因為宮傾妃，才和他有了那麼多的波折。
可現在。她腦子裏浮現出那麼多他和宮傾妃在一起的畫麵。
其中，不乏兩人親密在一起的畫麵。
可她竟然不生氣，竟然不吃醋。
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夜凰沒有出聲。
她有些好奇，揚起頭去看他。
卻見他眼中的目光，分明複雜了起來。
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激動。
“璃兒，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