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芊芊心底一直有道坎,一道因為重男輕女而過不去的坎,跟元一城的那段婚姻讓她心裏這道坎不可能這麼簡單的跨過去。
從唐暮喬嘴裏,我也大概了解了一點元家的事。
袁伊可終究是沒有生下那個孩子,元一城的母親憤憤不平,又到處跟別人說她的不好,說什麼空有一張文憑,卻連孩子都生不出來之類的話,氣得袁伊可翻臉離開了元家。
同時還放話,元家有元一城這樣的媽,這輩子都不可能如願。
反正是鬧掰了。
鬧得老死不相往來。
元一城樂得一身輕鬆,又開始頻頻往芊芊跟前湊。
在一個地方摔了一個跟頭就夠了,不可能再去摔第二個跟頭,芊芊是堅決不會走回頭路。
“你呢,現在怎麼樣?”
“我啊,現在過得老好了。”芊芊笑了笑:“孩子名字取了嗎?”
“大的是佩奇,小的叫喬治,至於大名,等著孩子爺爺取呢。”
“這個名字好,這個名字好。”芊芊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下小石頭有玩伴了,對了明月,穀藝涵好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怔了怔。
那個時候我見到穀藝涵,她的病情看起來很嚴重,瘋瘋癲癲的,距離現在……算起來,居然有一年多時間了。
“很玄乎吧?”
我想了想,跟著點了點頭,確實很玄乎,但又符合情理。
細想那次去見她,很多蹊蹺,她跟我提到的火字,還有後來突然間發狂,似乎都在暗示著跟傅梓衍有關係,想來是她知道些什麼,被傅梓衍逼到那一步。
傅梓衍這個人,不,他不是人,他是個惡魔。
“應該能想得到,罪愧禍手已經伏法了,她也就可以正常生活了,真是苦了她這麼多年。”我有些感歎的道。
“你什麼時候出院?”
“就這幾天了。”
“等你出了月子我再去看你吧,今天就不打擾你們一家子了。”
我在醫院總共住了8天才出院,一家人帶著一堆行李,浩浩蕩蕩的離開,我跟唐暮喬手牽手走在後麵,這畫麵是以前從未想像過的畫麵。
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閃了一閃。
“我們是不是被拍了?”
“嗯,別怕。”
跟他在一起,我一點都不害怕。
“對你會不會有影響?”我擔心的隻是這個,不想因為我不好的名聲而毀了唐暮喬多年來積累的名聲:“要不,你們先走到停車場等我,我再自己過去找你們。”
“你說什麼傻話呢?”唐暮喬無奈的敲了下我頭:“你是我老婆,為什麼要放下你我們先走,?”
“我隻是……。”
“別囉嗦了,跟著我走。”
唐暮喬半擁著我帶出醫院,我還感覺到閃光燈又閃了幾次。
既然他不在乎,我也就不在乎了。
回到家後,我開始了坐月子的生活。
倆個孩子基本不需要我伸手,我隻負責吃吃吃,睡睡睡,然後再喂喂孩子。
頭發不能洗,澡也不能洗,天天就擦一下身子,生小石頭的時候,我並沒有注意這些,那時候在國外,沒有人教,完全按著國外的習俗來做月子。
現在,猛的還不習慣。
頭發上的味,連我自己都有些受不了了。
讓我無法想像的是,唐暮喬天天跟我躺在一張床上,還抱著我睡,不嫌棄我嗎?
這天晚上,他照例一躺下就擁著我,我推開他問:“你抱著我也睡得著啊?”
“我不抱著你才睡不著。”
“我身上這麼大味啊,你不覺得難聞嗎?我打算明天等媽出門了,就去洗個澡。”
“你身上沒味,我聞著很舒服,再說了,我抱著你才睡得踏實。”他又將我抱在懷裏,還抱得緊緊的:“媽說的那些規矩是以前傳下來的,你信一半就行了,現在要學會科學坐月子,要是你自己受不了就洗吧,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再說,將來老了真的哪兒不舒服,不還有我嗎?”
前麵聽得很順心,後麵的話,聽著怎麼感覺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