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了,這是夫人今年在北城所有醫院的資料。”秦嶼說完這句,將手裏的文件遞給許薄言。
許薄言迫不及待的拿起文件,仔細的翻閱著,資料上顯示,近兩年裏,夏簡安那個女人除了在醫院拿過幾次感冒藥的記錄以外,什麼都沒有。
他不可置信的再次翻閱著。
“夏簡安小姐,因墜樓受傷嚴重,失血過多,確認死亡。”
這是文件上麵的最後一句話,許薄言忍著澀痛看完,心中的疑慮油然而生。
血癌的病史呢?
許薄言再次拿著文件小心翼翼的翻閱著,仍舊不見夏簡安那個女人的血癌病曆情況。
他眉頭緊皺,抬眸看著秦嶼:“調查結果確認無誤嗎?”
“確認。”
許薄言自然知道秦嶼向來辦事嚴謹,從來沒有任何漏洞,這麼小的事情,當然沒有半分值得懷疑,可是為什麼,整個北城所有醫院都沒有那個女人血癌的病曆情況?
還沒等許薄言從這個疑問中收回神來,隻聽見眼前的男人緩緩開口:“還有,北城醫院的江醫生名下治療的病人中並沒有夫人的名字。”
“什麼?”
秦嶼話落,許薄言猛然抬頭看他。
如果夏簡安真是患上血癌,醫院怎麼沒有夏簡安的病情報告,那個男人手下也從沒有夏簡安這個病人。
這是為什麼?一切都不合常理。
心中倏然燃起一陣堵意,許薄言無從解釋這種感受從何而來,隻知道某種直覺讓他的心開始慌了起來。
這股心慌還沒消散的時候,隻見眼前的秦嶼又開口說道:“許總,我們還得知了一個消息。”
許薄言看著他,神情焦急:“說。”
“調查江醫生的時候,我們從他同事口中得知,北城醫院是江家名下的產業,而早在這個月16號那天,江醫生就再也沒有去過北城醫院。”
“什麼?16號?”
心中的那絲堵意深了一分,許薄言永遠也不會忘記這個月的16號,那是夏簡安的死祭。
北城醫院是江家的產業,而16號江亦野便消失再也沒有去過醫院……
心中一個寒意湧了上來,許薄言愣住,心中的疑惑伴隨著那股心慌深了幾分。
他放下文件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抬眸一臉嚴肅的看著秦嶼:“馬上派人調查,我要江亦野的行蹤。”
從公司會到家的時候,已經夜深。
許薄言洗了一個熱水澡,穿著睡袍滿身疲憊的依靠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彌漫夜色。
深冬的北城比以往又冷了幾分,過幾日又要下雪了。
想到這,目光不自然的落在了書桌上的那個黑色盒子上,夏簡安曾經最喜歡雪。
耳邊回蕩著今天秦嶼說過的話,倏然,心中那股無法遏製的心慌又猛地襲了過來。
他的直覺告訴他,江亦野那個男人的離開一定和夏簡安有關,一定有關……
“嗡——”
一陣震動聲拉回了許薄言的思緒。
他挪了挪疲憊的身子,拿起床頭的手機看了一眼屏幕,是柳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