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薄言倏然意識到,自從夏簡安的葬禮結束後,他便再也沒有見過柳縈。
手機裏滿是她撥打過來的未接通電話和未讀短信。
夏簡安出事後,他便再也無法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陷入到一種痛苦的情緒中,怎麼也走不出來,誰也不想理。
許薄言猶豫了幾秒,僵硬的滑動手機接起了一直在震動的電話。
“言少。”
瞬時話筒裏響起了柳縈嬌柔的聲音,因為這幾日留下來的疲憊讓許薄言的聲音顯得有氣無力:“怎麼,有事?”
“你這幾天在忙什麼,為什麼一直不理我?”
柳縈的語氣中聽得出一絲抱怨,可是她卻不敢理直氣壯的埋怨許薄言,語氣又一時軟了下來:“我很想你,也很擔心你,讓我見見你好嗎?”
許薄言一時沒有說話,他癱在床邊柔軟的沙發上,頭有些暈暈沉沉。
見許薄言沒有反對,話筒那邊便立馬說道:“我熬了些粥,你這幾天一定沒有好好吃飯吧,我現在就給你送來。”
不知道過去多久,許薄言躺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而後被唇間的一陣濕熱,讓他從噩夢中清醒了幾分。
疲憊無非睜眼,落在他嘴唇上的濕熱一直在一簇一簇的吸允著。
當鼻間傳來一陣熟悉的檸檬香味的時候,許薄言便不自覺的攬住了身旁女人的細腰,一把將她壓在了自己的身下,嘴唇一分一寸的在回應著她,尋著那股熟悉的味道往下,一直往下……
當耳邊傳來一陣女人的嬌嗔聲時,許薄言立馬停止動作,恍然睜眼,入眸的是柳縈那張期待的臉。
“怎麼是你。”許薄言也解釋不清,為何自己脫口而出這樣一句話,而後立馬鬆開女人站起身來。
柳縈的心一下落入穀底,她有些狼狽的整理了一下衣服,臉上是沒有得逞的不爽:“言少,你該不會以為是夏小姐吧。”
這句話,無疑刺進了許薄言的心裏。
他頓了頓,拿起床邊的酒瓶,猛地喝了一口。
柳縈看了一眼房間的周圍,四處都有空下來的紅酒瓶,在許薄言身邊的時間裏,他從未見過這個男人因為誰變得如此消極和頹廢過,當目光落在書桌上那個黑色木盒上麵的時候,她心中那股怨恨濃厚了一番,挑眉看向身前的男人:“言少,夏簡安已經死了,你必須接受這個事實,人死不能複生,何況你曾經恨她入骨,如今你就當是了了你的心願……”
“閉嘴。”還沒等女人徹底說完,寂靜的房間裏瞬時響起男人充滿磁性的嗓音,昏黃的燈光裏許薄言眸中散發出來的怒意好像要將柳縈活活給吞噬:“到底是誰了了心願?”
一句話,堵住了柳縈的嘴。
許薄言周圍的空氣中散發出來的怒意,讓她不禁打了個冷顫:“言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柳縈,你心裏想些什麼,我許薄言看的一清二楚。”許薄言在窗邊的靠椅上坐下,點了根眼,一口一口吸允著,目光從女人身上挪開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