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別墅。
大年初四,許家空蕩的房子裏沒有任何新年的氣息。
今年許薄言沒有接受任何客人的拜訪,家裏除了為他做飯的傭人,便一無所有。
爺爺自從上次因為夏簡安,便再也不願見他,許薄言沒有地方想去,在家閑著。
最近心中異常的躁動不安,總是有一股莫名的火氣在心裏竄來竄去。
看誰也不順眼,做什麼事都不順心。
對夏家動手已經過去四天之久,卻還沒等到那個女人出麵來求自己。
他時不時翻動著手機,除了收到一堆祝福信息以外,什麼都沒有。
心裏的那番情緒又放大了一番,以至於他此刻站在客廳裏毫無心思的看著電視,不安分的踱著步子走來走去。
“許總。”
秦嶼的到來讓許薄言停下了腳步,他皺眉問道:“有事?”
“江先生剛找到了我,要我將這個文件交給你,說你看了之後,會知道所有一切。”秦嶼說完後將手裏的牛皮紙袋遞給眼前的男人。
許薄言一手接過文件,臉上的原有的憤怒在此刻更是濃烈了一番:“江亦野,三番五次的弄虛作假的糊弄我,到了此刻他竟然還要來耍什麼花樣?”
語落,他狠狠的將手裏的文件朝著地上砸去,紙袋被他扔到了沙發後麵的角落裏。
“秦嶼,走,帶我去見他。”
當在北城醫院見到江亦野的那一刹那,許薄言猶如被別人侵占了領地的猛獸,狠狠的朝著他撲了過去,一個拳頭砸在了江亦野的臉上。
江亦野絲毫沒有反應過來,身子傾斜踉蹌的往後退了幾步,手裏的藥物沒有拿穩全都摔在了地上,由於拳頭力氣過大,一時半會他痛的眼睛都無法睜開。
“江亦野,你又想用什麼辦法來糊弄我?”許薄言開口就是這麼一句話,他看著眼前的男人,腦海裏就會出現夏簡安和他合夥來欺騙自己的場景,以至於此刻怒火讓他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江亦野抬手揉了揉眼,半晌才徹底睜開澀痛的眼睛:“糊弄你?許薄言你別把所有人都想得像你那麼混蛋。”
嗓音剛剛落下,江亦野便攥緊拳頭狠狠的朝著許薄言的臉上砸了一拳,他的心中同樣有著滿滿的對許薄言的憤怒,要不這個男人,夏簡安便可以接受手術,還有康複的可能。
吃了江亦野這一拳頭,那沸騰在許薄言血液裏的怒意更是強烈,他眉宇間滿是狠厲,雙手緊緊的擰著江亦野的衣領,脖子上的青筋根根突起:“我混蛋?江亦野,你怎麼不先看看你自己,勾搭別人的老婆,偽造夏簡安死亡的假象,以此帶著她雙宿雙飛?”
“許薄言,你不必和我說什麼難聽的話,因為我江亦野從不曾欠過你什麼,我也沒有夏簡安的好脾氣,絕不會任由你冤枉和汙蔑。”江亦野大力將束縛著自己的男人一把推開,臉上的憤怒一絲不少。
“夏簡安早就患上了血癌,本來找到了合適配型的骨髓,還有一絲挽救生命的機會,卻不料被你那麼一刺激,最後一絲希望都破滅,她現在就在重症監護室躺著,你要不要親眼去看看被你折磨的有多麼淒慘的女人?”
說完這句,江亦野便大步朝著走廊盡頭的病房走去,他在靠近重症監護室的門口停下,轉身回眸看後麵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