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星期一,我回到公司裏上班,一進辦公室,同事們就特別熱情地站起來。
“安姐,你來了呀?”
我看著大家突然變化的態度,心裏知道他們一定是看了上周六的節目。
這一次的節目也不知道陶笑笑是用什麼辦法說服導演,不僅將節目上錄製的過程都放出來了,就連後來婆婆尖叫著過來打我的樣子,都放到了微博上,頓時所有人的輿論都倒向了我。
曾經在網上對我破口大罵的那些網友們,現在紛紛都說他們誤會了我,說我是被我這個歹毒的婆婆陷害,才是那個最無辜的人。
人有的時候就是那麼奇妙的動物,如果我一開始就塑造成被婆婆陷害的形象,他們或許還不會這樣子為我憤憤不平,偏偏他們之前誤會過我,罵過我。他們心裏的愧疚感,就讓他們更加的同情我想站在這邊幫我說話。
對於這種廉價的同情,我也並不在意,隻是對同事們笑笑就著手開始處理自己的工作。
中午的時候,羅姐跟我一起吃飯,她突然問:“小安,我記得我上次去你家做客的時候,看見過你在客廳裏插的那幾朵花可好看了,你是不是以前就學過呀?”
“對我大學的時候是插花社的。”我愣了一下,才開口。
如果不是羅姐提起,都會差點忘了自己還有這麼一個興趣愛好。
“那我們一起去上插花班吧?”羅姐打開手機,劃出一張圖給我看,“這附近剛好有一個挺厲害的插花老師要開課,我一個人不好意思去,你陪陪我吧。”
我大學的時候的確特別喜歡插花,還總是去學校旁邊的花鳥市場買各種各樣的花自己精心搭配的組合,可是自從跟伍崢結婚之後,我這個興趣愛好就被婆婆說為浪費錢和矯情,我自然也就不敢再繼續了。
可現在,我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跟伍崢離婚了,而且爸爸的債務也終於有了著落,所以我也很希望自己能夠繼續自己曾經的愛好,不想再做那個隻是被伍家牽著鼻子走左小安了。
想到這裏,我便點頭應下,“好啊,那就麻煩羅姐,你先幫我去報名了。”
“好的,明天我就可以開始上課了!”見我答應羅姐的心情也很好,立刻起身去打電話報名了。
可羅姐起身的刹那,我無意間瞥了她的背影一眼,突然就愣住了。
今天羅姐穿的是一件有些寬大的蝙蝠袖,她起身的時候袖口微微抬起了一些,我才發現他的胳膊上嵌有一塊青紫痕跡。
那痕跡看上去,就好像是被人打的烏青一樣。
下班之後我沒有馬上回家,而是直接來到我們家附近的一個領養機構。
到達機構之後,我簡單的將伍小丁的資料填寫了一下,便交給了機構裏的人,機構裏的工作小姐笑容甜美的問我:“請問您是想收養這個孩子嗎?”
聽到這個問題的刹那,我猶豫了一下,然後道:“我還沒有想好,但我很想幫幫這個孩子,如果我沒法收養它的話,我看過你們機構有一個項目是可以專門將孩子給國外的家庭收養,請問你們這個項目對這個孩子可行嗎?”
是的,我來這個領養機構並不是真的想要為自己收養小丁,或者更直接的說從一開始,我就並沒有打算這麼輕易的收養小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