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公都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張獨直接走到阿公的桌子前,一把趴在桌子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老東西,快,給我拿一點來。"
聽張獨這麼一說,他好像認識阿公,而且很熟,阿公反應過來後,看清這人是張獨,急忙客氣道:"二少爺,怎麼了這是?"
張獨一巴掌拍在阿公的臉上。罵罵咧咧道:"你眼瞎啊,怎麼了你看不出來?快給老子拿一點,我快頂不住了。"
阿公平日裏眾人麵前,也是備受尊敬,可在張獨的麵前,卻任意張獨打他的耳光,一個屁都不敢放,隻能畏畏縮縮地應一聲,然後自己的桌子前翻找東西給張獨。
見張獨這副要是要活的模樣,我算是明白他為什麼讓我帶他出來了,他的東西被父親沒收了,他不敢去向父親要。可他又忍不住要吸,隻能出來找。
可我沒想到的是,他的癮已經大到這種程度,這才過去三個小時,他就忍不住要吸,我甚至都認為他會活不過今年。
阿公就是幹這行的。雖然他們自己不碰,但在身上總會留下一點,搜了一會兒,就拿出了一小包,張獨饑渴萬分,阿公剛拿出來,張獨就迫不及待地奪走。
阿公糾結道:"二少爺,最近貨源緊缺,就這一小包我也快沒了,你看……"
不等阿公說話,張獨就嗆了他一聲,惱火道:"老子會缺你那點錢嗎?這一包的價格,我按兩包價格給你。"
謔,張獨出手還真大方啊,真是不把錢當錢。
聽完張獨的話,阿公頓時就笑了起來,臉上的皺紋都堆到了一起,這第一次讓我感覺到他是那麼的惡心,阿公喜笑顏開道:"二少爺,你盡管拿去玩,我這裏的貨都是最純的,絕對能讓你爽翻天。"
我本來是想把那包東西搶走,我雖然厭惡張獨,可他也算是我二哥,我不想讓這東西害了他,但我怕我上去把他手上的東西搶走,他會和我拚命。
阿公說完,從桌子底下拿出一根針管遞給張獨,得到了張獨的金錢,阿公已經徹底滿足了。說:"二少爺,你就好好享受去吧。"
張獨沒有再搭理阿公,一隻手拿著小包東西,一隻手拿著針管,急急忙忙地跑出來,路過我時,還重重地把我推到了一邊。
看他通紅的雙眼,可能都忘記了我是誰。
張獨跑出去後,阿公這才注意到了我,他收起了笑容,很平淡的對我道:"王軒,你有什麼事嗎?"
他還不知道我和張獨的關係呢,我看著他問道:"你是怎麼和二少爺認識的?"
從他們剛才的對話中,張獨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向他買貨了。
阿公很隨意的回應道:"有幾年了吧,自從他玩了這東西之後,他找不到別的買家,就來找我買。"
說著說著,阿公又笑了起來,說:"二少爺出手挺大方的,每次都已高價購買。"
我在心裏冷笑,出手能不大方嗎?張家的錢,足夠他吸到死了,隻是看阿公的樣子,明顯是把二少爺當冤大頭了。
我走出阿公的房間,去找張獨,我找了半天,終於在一個樓道找到了他的身影,此時他已經把針管準備好,動作很嫻熟的把東西注入了他的血管裏,他的動作。和當初我看到的中年人,幾乎一模一樣。
他們注射後的神情,也都無同差別,都是一副要升天的樣子。
張獨躺在地板上,露出了傻傻的笑容,看到我,便有氣無力的對我道:"三弟,你來啦,要不要試試,這種感覺很爽很刺激的。"
此刻的張獨,就像是一隻臭蟲,像是垃圾堆裏無人問津的垃圾,哪裏還有豪門大少爺的姿態。
我搖頭歎了一口氣,沒有再搭理他,轉身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