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樣無依無靠的席若芸,傅老夫人便收她了女兒,並給她取了名字叫做傅芸雅。
傅芸雅聰慧,天生的經商料子。加上傅老夫人年輕時候,也是個利索的人兒,索性她們籌謀了些日子,便開了芸雅閣,原本想著掙點小錢,不必坐吃山空,可是誰知道,老天爺不但賞飯吃,還賞了碗好飯。芸雅閣大火,如今已是江城屈指一數的大店了。
看到傅芸雅回來,傅老夫人有些疑惑的問道:“芸雅啊,你不是去店裏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反了回來?”
“母親,最近遇見一個瘋子,總說認得我,可是我卻一點也想不起來。”傅芸雅說道。
“何人?”傅老夫人問。
“女兒不認識,他隻說自己姓嶽!”傅芸雅說道。
傅老夫人心中一泠,其實當年,收留了傅芸雅後,她便派人去查探過,自然知道,她便是嶽家的棄婦席若芸。隻是這孩子太苦了。門第裏的那些個髒事兒,她即便是為曾親曆過,活到這把年紀了,聽也是聽的多了。能在那樣的雨夜讓剛剛小產的女人淨身出戶的人家,也並不是一般狠毒了。
傅老夫人自是對嶽家沒什麼好印象。此時聽芸雅說到這些,她眉頭緊皺,隻勸道:“嶽家門戶雖然不小,卻不是什麼好地方,以後再遇見那人,你躲開便是了,切莫招惹!”
“是,女兒記住了。”傅芸雅說道。
因著嶽錚的糾纏,這些日子以來,傅芸雅一直在家,芸雅閣那邊有什麼事兒,也是杏兒在中間傳話。雖然多有不便,卻是清淨些的。
嶽錚在芸雅閣門口堵了幾日,都沒見到傅芸雅,心下也是著急,想著,不會是自己那日嚇著她了,她便離開了吧?如此想著,他的心裏便更加的慌亂不堪了。
從日出等到日落,卻依舊一無所獲。
三天過去了,披星戴月的嶽錚剛回到家,便被嶽老爺叫去了書房。
“錚兒,怎麼樣,那女人什麼時候回來?”嶽老爺問道。
“別說回來了,我這幾日來,日日守在那卻是連人也未曾見著。”嶽錚說道。
聽到嶽錚這話,嶽老爺到是比他還要心急。
“哼,什麼時候你這般沒用了?曾經你不是標榜你們夫妻恩愛嗎?如今你卻連這個女人的毛都抓不著,我跟你說,那女人手中的芸雅閣才是最最重要的,若是那女人和芸雅閣落在別人的手裏,我定然是饒不了你的!”嶽老爺憤恨的說道,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焦急模樣。
“父親!”嶽錚無奈的喊了一句。
“行了,你再想想辦法。”嶽錚說:“實在不成,當初你們的婚書還在,你也不曾給她寫過休書,那這個女人便還是我嶽家的人。把老子逼急了便去席家要人就是了,我就不信了,真若是逼得她父母沒有活路的時候,她還能裝傻!”
看到父親貪婪的眼神,嶽錚心中卻是更加忐忑了,他很是後悔告訴父親,席若芸便是芸雅閣的閣主。
在嶽錚的心中,他從未想過要拿走席若芸的一絲一毫,隻要她能回來,隻要她還能回到她的身邊,他可以什麼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