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添能偽造監控器視頻,可這花的問題他實在是偽造不了。
不過幸運的是,厲謹行並沒有多問,隻是讓園工把那些救不活的玫瑰給拔掉處理幹淨。
那片地方被空了出來,園工問要不要再買點香檳玫瑰種上去,被厲謹行拒絕了。
他是這麼說的:“不好看就不好看吧,反正也沒人看,沒人在意。”
何添記憶很好,忽然想起來今天好像是顧晚秋的生日,顧晚秋的生日很好記在九月的最後一天,而厲謹行在八月第一天。
何添心裏想,厲謹行今天忽然請假不去上班,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
他又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那個叫薑雲的女人,整容整得和顧晚秋很像,忽然出現在厲謹行身邊,總感覺不懷好意,防人之心不可無。
“老大。”何添試探性地問道,“你怎麼還和那個女人在一起?顧晚秋都離開這裏了,你最近帶著她頻繁出席各種場合,外界都在傳你要娶她了,你對她究竟是不是這個意思。”
厲謹行寒著一張臉:“沒有。”
“那是為什麼......”
“不過是想給我自己留點可笑的體麵罷了......”顧晚秋不在這裏了,但隻要她活著,她總能看到他,無論是電視還是網上。
他要讓她知道,他真的有忘了她,他可以真的找個人替代她,哪怕她走了,也對他影響不大,他可以照樣風生水起,甚至比她在的時候,他過得還要好。
就是如此可笑的“體麵”
何添瞬間明白了,他就是為了讓顧晚秋看到這些。
如果顧晚秋一走,厲謹行和薑雲斷了聯係,他是怕,顧晚秋猜到,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放下她吧。
他努力地讓自己過得很好,看起來意氣風發,每天都很開心自在。
可惜厲謹行不知道的是,顧晚秋沒多少時日可活的了,而且她的五感會逐漸消失,指不定,小時代第一樣就是視覺,就算電視上放著有關他的視頻,她也看不到。
“那你總不能為了體麵,就這麼偽裝一輩子吧?”
“也不是不可以,這個膩了就換一個,以後我出席的活動上,需要女伴的我都會帶上。”
目前,薑雲,他帶著也沒費心,對方是個老實聽話的人。
厲謹行這一天,大多時間都在顧晚秋住過的房間裏呆著,看著窗戶外麵光禿禿的一片地,腦子裏不由浮現出,那天他甩手把手裏的戒指和腕表扔出去的畫麵。
好像就是扔在那一塊地方,他現在去找,應該很容易就找到吧......
這個念頭剛生出來就被他掐斷了,扔掉的東西就當垃圾,哪有把垃圾撿回來的道理。
園工還在外麵處理雜草,厲謹行下了樓,他不會去找,他隻是想問問。
“厲先生。”園工看到厲謹行忽然出來,趕緊起身,恭恭敬敬地和他打招呼。
厲謹行徑直走到他麵前,從光禿禿的那一片地轉移到他的臉上:“你之前在清理這片區域的時候,有沒有撿到......什麼東西,或者說是看到......”
他問得很含糊,園工一頭霧水,臉上充滿困惑:“什麼東西?我沒看到有什麼東西啊......厲先生,是你掉了重要東西在花叢裏嗎?”
他臉上的表情不像是在說謊:“沒事,沒看到就算了,也不是很重要的東西。”
“這樣啊......”園工偷偷打量厲謹行的臉色,他嘴裏說著不是很重要的東西,眼神卻穿過頭看著那片地。
他說道:“厲先生,我要是撿到什麼東西,一定告訴你。”
“嗯。”顧晚秋離開了一個多月,期間下了好幾場雨,園工在救那片玫瑰的時候,又是施肥加藥,又是添加營養土,那塊腕表還有戒指又不是很大的物件,尤其是戒指。
隻怕早就和土混在一起了,就算去找隻怕也找不到了。
他也沒有想找,他隻是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