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行雲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帶著玩味的表情離開了。
言商商琢磨著留行雲臨走的那個看起來讓人有些莫名其妙的表情，一步一步地踱回了辦公室裏。
她無事可幹，對自己的碌碌無為感到深切內疚，隻好頻繁地為譚厲添水。
她倒是突然很好奇boss大人會怎麼對付環星的那個劉總，她可是親眼看著譚厲和留行雲輕巧幾句就把那個笑麵狐狸氣得連笑都掛不住了。
可是她不敢問。
這樣一晃一晃，竟然就到了下班的時候。
“下班了。”譚厲收起了手中的文件，宣布了言商商的解放。可是還沒等言商商如同往常一般拎起包和他告別，他就又開口：“言商商，你等一等。”
正在背包的言商商一臉困惑地回頭：“啊？”
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boss大人緩緩靠近，嚇得言商商一步步後退：“boss？boss你快醒醒。”
誰知boss大人什麼都沒有做，隻是長臂一伸捏起了她的下巴。
抬起言商商的頭，譚厲對著那張帶著恐慌的小臉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了半晌：“今天下午你的臉色為什麼那麼難看？”
這個問題他早就想問了，可是在榮豪裏的時侯，對著劉總和王經理這兩個陌生人，他終究不方便問。
等到談判結束回來時，他看著言商商神色如常，加之留行雲時不時竄過來刷一下存在感，他也沒有問。
就一直拖到了現在。
“沒事，就是那個劉總說話太難聽了，話裏話外都帶著對一個醬油助理的深切歧視。”言商商受寵若驚，悄悄伸手搬開了boss大人的手臂。
嗯，boss大人連手臂上的肌肉都是那麼結實，真是……
言商商默默吞了一口口水。
真是讓人心神蕩漾。
boss大人你長成這個樣子還敢靠近人家小女孩，真不是是在誘拐成年少女嗎？
譚厲不知言商商內心的這一番計較，隻是在知道言商商臉色變差是因為受了環星的人的氣之後，臉色緩和了一些。
不是身體出了問題就好。至於言商商所受的精神上的打擊，沒關係，他已經為她討回來了。
不得不說，這兩個人還真是心有靈犀。
言商商抬起頭，眼睛裏是閃閃發光的崇拜：“boss，你有沒有在後麵的談判裏狠狠地虐他們？”
說完後還歡快地挑了挑眉。
譚厲看著言商商，表情裏竟然有一絲絲的“恍然大悟”？
看來他這個小言商商還真不是什麼忍氣吞聲之輩。
不過這樣就好，就不會受人欺負了。
他後退了幾步，和言商商拉開距離，然後在言商商期盼的目光注視之下，毫無壓力地點了點頭。
言商商表示她很滿意，所以她的表情也格外燦爛，對boss的怨念也被崇拜所取代：“嗯！boss大人你最厲害了！”
一直到言商商離開，譚厲都保持著那個動作一動不動。
若是平常，言商商或許還會好奇地問一問他，也有可能再鬧出來什麼笑話。不過言商商又興奮又激動，忙著回家，竟然馬馬虎虎地沒有發現。
而譚厲則是一直在回味言商商的那句稱讚。
厲害？他也知道他厲害。
但是這句話從言商商口中說出來，再配上言商商那喜感的小表情，便是怎麼聽怎麼都順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