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要挑撥離間的意思。”留行雲先排除了自己“挑撥離間”的嫌疑，然後才表明自己的想法，“可是譚厲，雖然我也不願意相信，但是我也還是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夫人在監視你，她在調查你。”
“那你知道她為什麼要調查我嗎？”譚厲起身，走到床邊。
這座鋼筋水泥的森林，夜晚的景色卻美麗絢爛。
留行雲的聲音裏透露出來一絲疑惑:“難道你知道夫人她為什麼會監視你？”
“我知道，所以我並不害怕。甚至可以說，她的這一反應，完全在我的預料之中。”譚厲頓了頓，眯著眼看向窗外，“按照她的說法來看，如果我是她，我很有可能也會選擇同樣的做法。”
“行行行，你未卜先知，你機智。”留行雲在這頭撇了撇嘴，“那你準備怎麼應對？”
早就猜測到了，所以譚厲你一定會早就想好了應對措施了吧？要不要你回頭好好和夫人說一說？還是別的什麼方法？
可是出乎他的意料，譚厲這次並不打算有所行動:“她愛折騰，就讓她折騰吧。商場上的事情都還處理不完，還要一天天和她玩個什麼‘跟蹤’和‘反跟蹤’的遊戲，真是糟心。不管她了，先讓她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留行雲一口水差點噴出來:“所以，譚厲，你就打算不作為？”
“嗯，不作為。”譚厲十分理所當然地回答道。
頓了一下，譚厲又開口:“不。”
留行雲還以為譚厲是反悔了要有所行動了，但是他帶著萬般期待地把手機靠近了耳朵一點，聽到的卻是譚厲這樣的吩咐:“以後她再有什麼行動的話，你知道了要告訴我。其他的，就不作為吧。”
“可是這樣你會一直很被動的。”留行雲出言提醒，心想譚厲你不是一向都不喜歡這種主動權完全不在自己的手上的感覺的嗎？怎麼，這次要變性了？
譚厲卻不以為然:“無妨。現在我還不知道她要做什麼，所以先等等看。”
留行雲對此隻能表示無語了。他不太理解譚厲這次到底是想做什麼，但是這件事算過來算過去，都算是譚厲的家務事，他不宜過多幹涉。
所以譚厲說其他的事情不作為，那他就不作為好嘍。
在掛斷了留行雲的電話之後再也沒有其他電話打過來打擾他。當然，言商商的電話不能算是“打擾”。
他還巴不得言商商多粘著他一點呢。不然，不那麼怕他也行啊。
其實譚厲明白留行雲想讓他做什麼，無非就是自家人監視自家人被別人知道了不好聽，尤其是他還是海瑞的總裁。這件事情傳出去，可能會對海瑞的影響不好，所以留行雲想讓他和他的母親至少打一通電話解釋一下。
但是留行雲並不知道譚厲剛剛和譚夫人吵過了架，兩個人此時還在冷戰之中。所以讓譚厲給譚夫人打電話？理論上可能性為零，實際上可能性也肯定是零。
而且……貿然解釋的話，譚夫人可能會以為他是做賊心虛，所以才會急不可耐地要來解釋。這樣一來，她反而會查得更加厲害。
還不如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就在譚厲接到留行雲的電話的時候，掛斷了電話的言燦正準備下去看看言商商怎麼樣了，剛剛走到客廳就聽到言商商的包裏傳出來音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