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天後
言商商這日下班早,日常躲著譚厲先從側門離開。
回到家裏,忽然發現言燦的房間門沒關緊,心裏一緊。
這大半個月以來,言燦沒打電話回來,他以前的手機連卡一起掉了,新號碼辦了也還沒存號碼,問他以前的同學,卻說言燦辦了半年的休學。
人一走,好似整個人都消失了,再也聽不到他的消息。
言家的人似乎也明白,這是譚家那邊不希望言燦再和他們有什麼牽扯,畢竟事情要是傳出去,免不了譚寧海年輕時做的那點破事也被宣傳出去。
這種情況下,言商商是真不想看見譚厲那種臉,怕自己忍不住問言燦的情況,也怕看多了心軟,不再怨他。
可是怎麼能不怨,父母和姐姐每天在家愁眉苦臉,飯桌上習慣性的擺出的碗筷數,都讓他們忘不掉言燦,更不掉就是譚家帶走的人,還不讓言燦聯係他們。
想至此,言商商呼出一口氣。
言燦的房間一直都是緊閉的,今日卻開了一條縫,難道是言燦回來了?
心一緊,言商商悄悄走到那扇門前往裏看,是一個熟悉的身影,言母坐在言燦的床上,腿上攤開一本相冊,一邊翻頁一邊抹淚,壓抑的哭泣聲也像一塊大石頭般,壓在言商商的心頭。
她知道,母親一直都放不下言燦,即使強迫自己每天做飯少做一個人量,可做菜的時候卻避免不了,和諧的家庭口味多多少少都是互相同化影響的,他們家愛吃的菜跟言燦愛吃的菜重合率很高。
言商商悄無聲息的離開,回到樓下。
言燦為什麼就是不打電話回來?他那麼聰明,還找不到辦法報個平安嗎。
氣悶的很,言商商掏出手機刷朋友圈,忽然想到,要不就去問譚厲吧,問問他言燦過的如何。
隻要他過的好,言母也不會那麼擔心了。
不行,不要再跟他有工作以外的牽扯了,這件事到此為止最好。
腦中仿佛有兩個小人在打架,言商商的臉都揪起來了。
第二日,言商商上班,後勤部送來一份文件需要譚厲簽字,其他人都在忙手中的事,言商商避無可避,秘書又不想踩雷,無奈言商商隻能自己敲開辦公室的門。
“什麼事?”
譚厲忙著工作,頭也沒抬的問道。
“總裁,這有一份關於後勤部新增設備的文件需要你簽一下字。”
聽到言商商的聲音,男人總算抬頭。
他讓言商商拿過去給他看看,言商商便站在距離書桌一米處把文件放在桌子上,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在那。
還真是不一樣了,譚厲看著那距離,不滿道:“站那麼遠怕我吃了你啊。”
言商商往前邁了半個腳掌的距離。
譚厲臉色陰沉沉的,充分表示了他的不悅,奈何對麵那人根本不抬頭。
每次言商商進他辦公室都這個鬼樣子。
把言燦接回去還成他的錯了,那本來就是譚寧海 的兒子,本該回譚家。
“言助理。”譚厲語氣不太好,“你再站前一點,這份文件有一個地方有問題,需要你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