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厲回答的很敷衍:“言燦是我譚家的,以後自然要在海瑞。”
南城是個金融大都市,而海瑞又是南城的龍頭企業,不但本地人對能在海瑞工作引以為傲,每年更有數以萬計的外地人對能在裏麵工作趨之若鶩,可以說海瑞就是南城的一個金字招牌,譚厲不覺得讓言燦在裏麵上班有什麼不好的。
當然他不管人事,言燦要進去還得拿出自身的實力,除非譚夫人和譚老爺子在他這裏說了他才會給言燦便利,不過那樣一來,言燦在他眼中就是個毫無本事的人。
而且他母親深怕言燦會在外麵受苦,早早在找到他的時候就說了要把自己的股份和之前屬於譚寧海的股份都轉給言燦,這些股份加起來不少,所以言燦最後肯定是海瑞的人。
言燦不知道他心中的思量,聽到他理所當然的回答,心裏很不舒服。
“言燦沒跟你說吧?”
“說什麼?”
言商商鼓起勇氣,看向後視鏡譚厲低垂的眉眼:“言燦以前跟我說過他想自主創業,雖然不知道現在這個夢想變沒變,但我還是希望他以後做出選擇的時候你們可以不要阻攔他。”
“你這個養姐倒是當的真盡職,人都離開了還處處為他著想。”語氣不知是嘲諷還是嗤笑。
“他永遠是我弟弟,就算回譚家了也是。”
譚厲對這句話給了點反應,他像是早知道言商商在透過後視鏡看他,忽的抬頭看向同一個鏡麵,四目相對,言商商一驚。
譚厲嘴角輕勾:“我記住這句話了。”
言商商不自在的移開視線:“你答應我。”
“不行。”
“為什麼?”
“我母親不會答應。”
言商商:“.…..”
她想到那位一麵之緣便覺得氣勢淩人的譚夫人,啞口無言。
默了半晌,她問:“你就不能幫我勸一下嗎?讓她以後別管言燦的事。”
“憑什麼?”譚厲回頭,視線如鷹盯著言商商,他重複:“憑什麼我要幫你?”
“你不是一直躲著我,不願意看到我不想跟我說話,現在有求於我就找我吃飯,還投懷送抱,你是什麼意思。”
崴腳摔倒被汙蔑為投懷送抱,言商商臉色羞紅一片:“我什麼意思也沒有,你混蛋,你憑什麼說我投懷送抱,明明是你亂扔核桃殼造成的我崴腳摔倒。”
譚厲冷笑:“好啊,我混蛋,混蛋不可能幫人,更不可能幫忘恩負義以色誘人的小人。”
言商商震驚的抬頭,她沒想到在譚厲心中她竟是這個樣子。
她聲音顫抖:“忘恩負義?以色誘人?你就是這麼想我的?”
“我說錯了嗎,最開始誰主動接近我的,還跑到我公司來,你自己以在海瑞工作為傲,卻不讓言燦來這裏上班,真不知道你是不想言燦融入譚家,還是不想他離開言家過的更好。”
言商商剛開始就是羞的兩側臉頰紅,這會氣的整個臉都紅的像個番茄,眼中淚花閃爍,忽的拿起挎包狠狠地砸在譚厲身上,挎包表麵幾個亮晶晶的裝飾物,邊緣又薄又利,整個砸在譚厲手背上,刮出兩道血痕。
言商商砸一下還沒泄氣,又舉起包往他頭上砸,譚厲側頭,已是來不及,臉上也被刮出一道破皮的長痕,長痕的開頭處擠出一點小血滴。
這點痛對譚厲來說不算什麼,他更震驚言商商竟然為了言燦打他,一時間心裏怒氣上湧,很想摁住她狠狠的抽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