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梅梅一愣,沒想到她會這麼說,想起有個在天橋底下擺攤的說看見楚辭出入過一個大公司,似乎在裏麵工作,疑心她以後會脫離自己的掌控,想了想,她冷笑道:“你以為你舅媽欠我多少錢,就我一個人這,也有七八千,再加上其他幾人的有四千的六千的,你還得完嗎你,何況還了這次,下次又拿什麼還,你一個月工資才多少,全拿來還債怕也是不夠,何況你替你舅媽還了,你舅舅呢,我可聽說他賭博也欠了不少。”
楚辭臉色本就蒼白,此刻上麵幾乎沒了血色,不言不語的站在那。
王梅梅盯著她的臉部表情,終於慢慢說出自己的目的:“我有一個認識的人,他開了家小酒吧, 裏麵有個專為你這等為窮困所擾的人設的職業,如果你感興趣,我可以幫你聯係,屆時你在裏麵遇上憐你惜你的,從他身上拿些錢,足夠還你舅舅一家的債務,也算他們沒白給你吃那麼多年飯。”
楚辭猛地抬頭看她,為她說的話,和她不懷好意的心思。
忽的,楚辭轉身進屋,不理身後的王梅梅,把門從內鎖住,靠在門邊。
王梅梅站在窗邊道:“你可以考慮一下,我聽說你舅舅在外麵欠了不少,你家就是把所有積蓄都掏空也還不起,等你考慮好了可以再來找我,我不想找上你舅媽去說理。”
屋內傳來一聲重響,王梅梅知道裏麵的人聽到了,忽的笑容綻開,離開。
言商商擦完頭發,心緒不寧,又想到今天楚辭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也不知道現在睡下沒,發了個消息過去。
楚辭遲遲沒回。
她心裏有點不安,看了眼窗外的墨色天空,顯然夜深不適合出去再找她。
罷了,不過一個晚上,應該鬧不出什麼事。
然而這個夜晚,有人被並不存在的親情的捆綁,難以脫身,也有人被親情相逼,甚至不惜拿出利益相逼,要人鬆口。
譚家老宅,譚厲送完人回家,譚夫人還沒睡,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聽到動靜看到兒子回來,她很是高興,問他和沈家丫頭聊得如何。
譚厲反應淡淡:“不如何,我跟她無話可說,我瞧她在我們家吃飯也放不開,以後別叫她來了。”
譚夫人怒:“我好不容易有個人陪,你卻讓他別來,你怎麼知道她吃的放不開,我瞧的怎麼就是吃的很開心呢,你別因為不喜歡她為了趕她走就什麼話都瞎說。”
譚厲一臉無所謂:“你既然知道我不喜歡她,還讓她來幹嘛。”
“她是你未婚妻,我怎麼就不能讓她來了,以後都是一家人,經常一起吃飯,你最好別再說那些放不開放得開的話。”
“那就解除婚約。”譚厲隱隱不耐煩,要上樓,被譚夫人攔下來。
譚夫人看著如今已經比他高的兒子,生氣道:“你當婚姻是兒戲嗎,如今兩家已經訂婚良久,我都和沈夫人在商談婚期了,你一句解除婚約跟誰開玩笑呢,你到是說說,憑什麼要解除婚約,給我個我能接受的理由,沈家那邊我便幫你去說。”
譚厲頓了頓,沒理由說出口。
譚夫人目露得意之色:“沒話說了吧,我告訴你,除非你有自己喜歡的人了,或者外麵有人懷了你的孩子,不想耽誤小灼,否則我是不會同意解除婚約的。”
譚厲看她越說越離譜,更加不耐,兼知今晚有點煩躁,口氣便不太好的反駁:“有這精力你不如去找言燦,培養你祖孫感情 ,讓他 早點改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