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張是處花叢,陽光投射下來的影子覆蓋在花叢上,言商商想到言商商打架受傷的事,格外關注他的體型變化。
這一看還真讓她發現了一些不對勁,言燦的右小腿比左腿粗了一點,不是很明顯,需要細心觀察才會發現。
言商商放下叉子,雙手飛快打字。
言商商:你鍛煉的時候偏心左腿?怎麼更瘦了
那邊還沒給回複。
言商商看著圖片怔了會,上方傳來一聲咳嗽。
莫名的,言商商從裏麵讀出了質問。
言商商收起手機道:“言燦發的消息,還給我發圖片呢。”
“生龍活虎著呢。”譚厲說。
言商商笑了下,剛拿起叉子準備繼續吃,手機又響了。
這次直接是電話。
言商商看著上麵兩個碩大的字,看了眼譚厲,起身走到供客人等待的地方接起。
“譚厲告訴你的。”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言商商卻迅速明白了他的意思,正如言商商旁敲側擊的一句話他就能從裏麵分析出她已經知道他打架的事。
二十幾年的姐弟不是白相處的。
言商商聽他毫無聲調的話還在琢磨他這是疑問句還是陳述句,是不是應該先問他為什麼打架,他卻把她想知道的都先說了。
“我確實跟人打架了,不過沒大事,右腿被砸了一下,那個人被我打得更慘,哭著回家找家長了,那個傻逼多事,跟我對峙不好,非要和譚家的人講道理要賠償,最後是譚厲來處理的。”言燦說。
這些事譚厲可沒告訴她,她也沒想過譚厲為什麼會知道言燦打架的事,原來還有這一幕發生。
“那你的傷怎麼樣啊?”
“你別擔心了,我養一個月腿就好了。”那人肋骨斷了一根,疼的哭爹喊娘,要不然也不至於驚動譚家。
言商商怎麼可能不擔心,受傷的可是她弟弟,而且她了解言燦,輕易不動手,更何況把人打斷一根肋骨的狠手,一定是對方把他得罪狠了。
“你要是哪裏不舒服一定要說,別自己熬著,還有,腿受傷了就不要到處走動,雖然那些照片很好看,那你也可以等到腿好了再拍給我看啊。”言商商碎碎念道。
“誰跟你說那是特地拍給你看的,我出來散步順手拍的,不但你,爸媽大姐都收到了。”言燦說。
“.…..”來人,把這個假弟弟叉出去!言商商知道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哼了一聲,讓他康複期不要亂走動,就想結束通話。
她還記得譚厲還在外麵吃飯呢,說了她請客,久久不回去很失禮。
“誒。”言燦趕在她放下手機前出聲,“我這次回譚家,聽說了一件事。”
“嗯?”
“譚厲和沈花灼要結婚了,婚期就定在國慶,普天同慶呢,意義真好。”
言燦的聲音由強變弱,言商商聽到後麵已經聽不清他在說什麼,腦中隻閃過一句話。
譚厲和沈花灼要在國慶那天結婚。
他們終於要結婚了。
言商商說不清自己什麼心情,莫名像有塊高高懸著的石頭忽然落了下來,塵埃落定。
很想哭。不能哭。甚至搞不清為什麼會想哭。
電話什麼時候掛斷的也不知道,頭上投下一片陰影,一張紙巾遞到她眼前。
“紙幹淨的,擦擦吧。”路宇手裏拿著一包紙巾,剛拆封。
言商商愣愣的看他,睫毛尤沾淚珠,要落不落,剛濕潤過的眼珠清澈幹淨的能讓路宇清晰的看見裏麵自己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