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夫人道:“沈家那邊還是我去說,你這一張嘴鐵定能把人得罪的死死的。”
譚厲也不在意誰去說,反正他要的效果達到就行。
兩人討論完畢,譚厲餘光看到護士推著藥車進門,便跟在後麵,隨意的往裏麵看了眼,眼瞳猛地緊縮,拽開護士推開藥車衝進去,腦中一片空白,卻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
一聲痛苦的尖叫自杜澤天嘴裏發出。
“我的手、手、手要斷了,你鬆手,我再也不敢了,鬆手啊。”杜澤天害怕的痛哭流涕。
言商商眼看著杜澤天眼神不對勁,看他站起來衝過來,下意識的擋在言燦麵前,雙手交叉護在頭上,眼睛閉起,卻聽到來自他的痛呼,睜開眼,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她麵前,一隻手緊抓杜澤天的手腕,稍一用力,她便聽見了骨折的聲音。
譚厲鬆開手同時狠狠地一推杜澤天,他直接一個踉蹌坐在地板上,小心的挪著雙腿後退,手腕的刺痛感鮮明,卻在見到譚厲望過來的那雙眼時心裏忍不住的驚懼,連喊痛都停止了。
“不見棺材不掉淚。”譚厲說。
譚夫人看著架勢,哪還有不明白的,無非是杜澤天趁他們兩個不在,又想害言燦,然後言商商擋在床前要替他承害,最後被譚厲看到,及時製止。
“好你個杜家小兒,心思這麼歹毒,小厲,你現在就給他的家長打電話,我們就在這裏說清楚,他們家的兒子他們還管不管了!”譚夫人在譚家養尊處優這麼多年,公公尊重,丈夫敬重,兒子孝順,除了一家團圓的時間太少,每天都過的和和氣氣,都快忘了自己出嫁前也是個暴脾氣,現在被杜澤天激出來,差點想上前親手教訓兩下了。
大人有大人的處理方式,譚夫人好歹冷靜下來,後怕的看了兩眼言燦和言商商,醫生剛說言燦的腿三個月不能下地,要是因為反抗再次下床,她絕對要讓杜澤天付出相同甚至更慘的代價!
譚厲的火氣也不小,他雖然不喜歡言燦,但好歹這人是在譚家的戶口本上,就是他們譚家的人,杜澤天這般行為完全就是不把譚家放在眼裏,還險些牽連無辜的言商商。
杜家在本地也是有幾分名氣,譚厲的工作手機裏存了杜氏總裁的號碼,當下打過去,和對方說明了情況後讓對方來醫院一起“商討”,然後才放杜澤天去看手腕。
他對護士說:“看好他,想逃跑就上來告訴我。”
然後又看向杜澤天,語氣冷涼:“你父親馬上就來,你要逃跑也沒用,除非放棄你杜家大少爺的身份。”
杜澤天後知後覺的產生了恐懼,這次是發自內心的,自己三番兩次得罪譚家……隻能、隻能讓父母救自己了。
對,他還有爸媽,爸媽最疼他了,知道他手腕被譚厲弄成這樣,一定會很生氣,大不了硬碰硬,他還能逃出一劫。
杜澤天下去治療手腕了,病房內隻剩下五人,護士膽戰心驚的給言燦換了藥,連忙推著藥車離開。
言燦不知什麼時候就開始閉口不言,護士換藥的時候問他疼不疼也隻是搖頭。
言商商擔憂的看著他,又摸了摸石膏腿,言燦住院還這麼不安全的情況讓她十分難受,想讓他回家躺著,但是譚夫人他們又站在一邊,開不了這個口。
在這點上,譚夫人跟她想到一起去了,對言燦說:“醫院不安全,咱們回家去,把醫生請到家裏給你看。”
言商商愣了愣,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