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商商原本有些惱怒他打聽自己隱私，可聽到他所求，心中無奈，隻得應承下來。
反正本來就是記在行程上的事情。
譚厲開會去了，這次吳珍珍沒生病，會議時間很短，不一會兒譚厲就下來了，言商商走到他麵前，接過他的外套掛起來，嘴裏飛速的說著接下來的行程。
“我知道了，九點五十五再提醒我一下。”
譚厲點點頭，一頭紮進工作裏。
言商商看了眼他的桌麵，悄悄離開，帶上門。
她到外麵拜托吳珍珍幫她看一下桌子，有人打電話就接，然後跑到附近的咖啡店點了杯咖啡又急匆匆回去，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譚厲說了聲進，言商商小心的端著咖啡進屋，放在他桌上。
然後轉身就走。
譚厲愣了一下，看著她的背影，沒有出聲，隻是忽然就很開心。
言商商設置的鬧鍾響了，她關掉，到辦公室提醒譚厲，要準備的東西她都拿在手裏，隻等譚厲穿上衣服就能走。
兩人一起出門，言商商走了兩步發覺不對，停下腳步。
譚厲疑惑的回頭看她。
“譚總，我忘記提醒留助理了，現在就去叫他。”譚厲每次出門留行雲都跟在他身邊，怎麼到現在還沒出現？
“不用了，他有其他重要的事情做。”譚厲出聲阻止。
身為助理還有其他更重要的事？
言商商覺得奇怪，還有點變扭，那這次出去不就隻有她和譚厲了，言商商後知後覺的有了點尷尬感。
“走吧。”譚厲說。
言商商跟上。
百草紙業的工廠在郊外，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畢竟現在處理汙染的設備還沒達到完全淨化，許多工廠都設在無人或少人一帶。
但說特別偏僻還不至於，工廠後麵就是一條小溪，再過去是一片依山而建的家屬樓，山上種了很多樹，言商商初到這裏，看到大片樹林，心想要是沒有那些冒濃煙的廠房，這裏也是郊遊的好去處。
黃總在工廠等他們的，一行人一起巡查了工廠的情況，譚厲會根據黃總的說辭和實際情況決定投資額大小，因為事先吩咐不準告訴員工，黃總保險起見，還真沒提前告訴工廠的員工。
幾人從進門開始，譚厲忽然靠近言商商，嘴巴湊到她耳邊。
“別慌，裝出我在提意見你記錄下來的樣子，原因等回公司後告訴你。”譚厲聲音壓的極低，氣息全呼在言商商耳朵邊。
言商商不爭氣的耳朵紅了，心中默念富強民主文明和諧，努力不讓自己臉紅，但是譚厲的話還是鑽進了她耳中，她悄悄看了眼緊張的拳頭都捏起來了的黃總，是擔心譚厲哪裏不滿意？
譚厲好壞啊。
接下來一路，譚厲時不時附在她耳邊說話，黃總以為是在說廠房的情況，隻有言商商知道，好幾次譚厲其實是在念詩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