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言商商麵前，兩人的角色似乎調轉了般，言燦日愈沉默，譚厲倒是經常笑著，雖然遠遠一看不太明顯，但是一直待在他身邊的人卻是知道的，而再遇到陌生人，也不會覺得譚厲那麼冷漠的無法靠近。
言燦的變化言商商當然有所察覺，隻是她不知道原因，幾次跟她說話也語調怪怪的。
可她卻沒辦法再跟小時候那樣有什麼說什麼。
都長大了，而且現在分開住，不知不覺，有些話便隻能藏在心裏，待找到時機才能隱晦提醒。
下午的購物時光並不漫長，不到半個小時便結束戰鬥了。
言燦本就沒什麼要買的，隨便進了家超市買了些生活用品就完了，言商商見此莫名鬆了口氣，最後李承送他回蓮灣小區。
言燦下車後，透過前麵的車窗望向後麵坐的規規矩矩的兩人，嘴裏有絲不明意味的笑容。
“小叔，言商商，我走了。”
說的話依舊讓言商商覺得怪聲怪氣，可是看李承和譚厲的表情，又好像沒什麼問題。
言商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總覺得言燦下車前的招呼似乎是故意的，連帶給她的感覺都不太好。
“上午的麵試怎麼樣？”譚厲出聲，打破她的沉思。
“沒戲，不過不是他們不要我，是我不想去了。”
“怎麼了？”譚厲正眼凝眉看她。
言商商便把上午發生的事情和自己的判斷說了出來。
“我也不知道那個男麵試官為什麼那麼說，剛開始我分辨不出他是惡意還是善意提醒我，後來我想明白了，不管是善意還是惡意，那種刨根問底的態度都很讓我不舒服，我也不覺得如果我進了那家公司，關係能變得更好。”
譚厲認真的聽她說完，點點頭：“你的判斷是正確的，這樣的公司不去也罷，如果我是麵試官的上司，絕對不會暗示他去挖掘麵試者的隱私，所以更大的可能是那個麵試官自己感興趣，但正如你所說，有什麼樣的下屬就有什麼樣的上司，他敢這麼肆無忌憚，估計也是平時堆積出來的勇氣。”
言商商鬆了口氣，譚厲也認可她，說明她的判斷力果然是進步了。
“那你下一步，有什麼打算？”
言商商從兜裏摸出手機，打開備忘錄，裏麵列了她想麵試的幾家公司。
譚厲看了眼，視線凝在兩家公司上，這名稱熟悉的很，正是他下車前平板上顯示的兩個名稱。
“這幾家我上網查了查，風評都不錯，而且要招聘的職位正好是我想去的，簡曆都通過了，就等麵試。”這次的簡曆是她自己寫的，上麵有寫在海瑞任職的工作經驗，幾乎是保過初選階段。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他們都想見一下為什麼她會從海瑞離職，如果是個人惡性原因，麵試再刷掉也不遲，如果是其他原因，多年總裁助理的這個經驗和幾個項目的經驗，他們是絕對不想錯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