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淩軒死死擰著眉頭,伸手在她的額頭上試了試溫度。
“該死的女人!你是****吧!要是我沒有趕來,我看你腦子都要被燒壞掉!”
他一邊低聲罵著,一邊手腳麻利地抱起顧雅的身體,快步往樓下跑去。
一路上,他不知道闖了多少個紅燈,眼睛猩紅一片,像個發狂的猛獸似的。
他嘴上罵顧雅罵得有多狠,心裏就有多心疼!
今天是有他在,所以他能及時把顧雅送到醫院。那麼,他不在的那四年呢?這個女人豈不是隻能自己獨自挨過……更何況,她還要照顧兩個孩子。
他真的難以相信,顧雅是怎麼度過那四年的!
想著想著,他的心裏不禁對顧曼妮生出了幾分怨恨。如果隨我這個臭女人在他麵前招搖撞騙、混淆視聽,他怎麼可能四年後才與顧雅重逢?
來到醫院,他健步如飛地抱著顧雅走了vip通道。
五六個醫生護士連忙火急火燎地趕過來,這位大爺可是墨少,他們可不敢耽誤了墨少的事情!
一個女醫生探手摸了摸顧雅的額頭,沉聲道:“這姑娘燒得太厲害了,咱們得先用酒精給她降溫。”
沒多一會兒,幾個小護士便拿著托盤走來,上麵擺放著好幾瓶酒精以及棉棒。
顧雅的病房在最頂層的超級vip室,這一層樓都被墨淩軒包下了,隻住著顧雅一個病人。
物理降溫的時候,要用酒精擦拭患者的頸部、胸部、腋下、四肢、手腳心,墨淩軒為了避嫌,仔細交代了護士幾句便跑去天台上吹風。
他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便往回走。
此時,護士們剛好給顧雅換好病服,正在擦拭手指。
隻見那白皙的手臂上,一個月牙形的傷疤深深地刻在皮膚上,極其刺目。
墨淩軒愣愣地盯著那傷痕,薄唇緊抿,心中愧疚不已。
這個疤痕單是看著就疼……都怪他,如果他沒有缺席那四年,顧雅又怎麼會受那麼多的苦?
他長長地歎息一聲,抱頭坐在病床邊守著。
鬥轉星移,華燈初上,夜色濃重。
病床上的女人手指微動,眼皮慢慢掀開……
墨淩軒若有所感似的抬起頭,在看到顧雅醒來的那一刻,又驚又喜:“你醒了?怎麼樣,有沒我哪裏不舒服?”
顧雅虛弱地搖了搖頭,在墨淩軒的幫助下,慢慢坐起身子。
她記得,她中午下班的時候特別不舒服,就睡了個午覺,可她現在怎麼在醫院呢?為什麼……墨淩軒會守在她身邊?
然,還不待她發出心中的一連串疑問,墨淩軒卻先開口問道:“你手上的這個傷疤是怎麼回事?”
傷疤?手上那個月牙形狀的?
顧雅微微眯了眯眼睛,不動聲色地扯下袖子遮住手臂,淡淡說道:“不小心燙到的。”
能不小心燙出一個月牙的形狀?這也真夠巧合的。
顧雅無心與他多說此事,刻意轉移話題:“小涵和小菲呢?他們倆在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