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淩軒看了他一眼,縱然心中百般不滿,也不好發作,隻能跟著釣魚。
沒多一會兒,白澤雅釣上來一條不大不小的魚,嘴角勾起一抹心滿意足的麵容。他衝墨淩軒揚了揚眉,笑道:“墨少,你這釣魚技術不行啊。看來是平時太忙了,沒有修身養性的時間?”
墨淩軒不耐煩地皺緊眉頭,索性直接扔掉魚竿起身,沒好氣地瞪著他,冷冷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白澤雅無奈搖頭,幽幽歎了一口氣,好脾氣地撿起墨淩軒隨意丟棄的魚竿,淡淡道:“我隻是想說,你不要把太多時間放在工作上,多抽抽時間釣魚,修身養性,陪伴妻子孩子。你又何必如此急躁?”
聞言,墨淩軒自知理虧,訕訕地別過頭,不再言語了。
白澤雅看了他一眼,仍是搖頭歎氣,低聲說:“還有啊,你脾氣不要太暴躁了,否則你這個樣子,我怎麼放心把顧雅交給你?”
什麼?墨淩軒微微一怔,擰緊眉頭,不解地看著他。
白澤雅收好魚竿,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麵上滿是惆悵。他深深地看著墨淩軒,說:“我承認,我這次來南極,就是衝著顧雅來的。但,經過這麼多事,我也已經明白,她是真的愛你。”
“我也愛她,所以我願意放手,讓她選擇自己深愛的人。隻是我希望,墨淩軒,你能好好待她,否則,我大概會恨你一輩子。”
聞言,墨淩軒眯了眯眼睛,定定的看著白澤雅溫潤如玉的麵龐,忽地就笑了。是那種明媚如風的笑容,不摻雜任何一絲負麵情緒。
他和顧雅於六年前相識,分別四年,相愛兩年。他們在一起的過程中,曆經無數磨難,走到今天這一步,實屬不易。
現如今,他們麵前的攔路石都已經解決得差不多了,就剩下白澤雅這一個不確定的因素。
現在白澤雅親自跑來南極,向他們送上祝福,他能不高興嗎?
他心中懸著的那顆石頭終於落下,從此以後,再也沒什麼可以夾雜在他和顧雅之間。他活了近三十年,第一次笑得這麼燦爛。
墨淩軒回頭看了一眼與孩子們一起玩耍的女人,輕輕勾唇,低聲笑道:“你放心,我絕不會欺負她虧待她。再說,你又不是不知道顧雅強硬的性格,她不欺負我都是好的了。”
聞言,白澤雅長長舒了一口氣,臉上那抹客套溫雅的笑容終於消失,變成發自內心的微笑。
墨淩軒那麼驕傲的人,能說出這種話,便足以證明他是真的愛顧雅。
兩個男人帶著友好的笑容,慢悠悠往企鵝堆走去。
兩個萌寶玩得不亦樂乎,四處充斥著他們天真無邪的歡快笑聲。顧雅靜靜地坐在一邊,淡淡笑著地看著他們,渾身縈繞著一股歲月靜好的溫柔。
白澤雅柔柔一笑,在這一刻,他終於放下了所有的執念。
他曾經一直覺得,他為顧雅付出了很多,但其實,顧雅對他又何嚐不是呢?
他從小父母雙亡,被爺爺帶大。爺爺極其嚴苛,他從小就隻有刻苦學習,所得到的關愛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