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氣和靈氣在不停的碰撞炸裂,鮮血層層交彙,根本分不清來自哪方,恐怖的交戰混亂的氣機,讓這一方天地都幾乎有些不穩。
妖類和魔修似乎發現了林樹等人的意圖,開始聚攏力量試圖過來阻擋,這直接讓林樹等人的推進更加艱難,越來越多的修士不得不衝過來,單單是沿途,便又損傷無數。
空氣中彌漫著死亡和絕望的氣息,鮮血刺激的人頭腦發昏,林樹幾乎搖搖欲墜,可他還必須堅持下去,還得拚命的感知帝狐的存在。
誰也記不清已經推進了多少,身後和周圍屍橫遍野,哀鳴和嘶吼交織著,火焰和鮮血混雜著,一切仿佛地獄般。
而林樹,仍舊倔強的在地獄中前行著,一步又一步。
這裏終究是北地,妖類和魔修的數量終究遠遠大於修士,如果再繼續下去,恐怕人們連回防壁壘的力量都要被消耗殆盡。
林樹睜開眼看到這些,看著早已經遍體鱗傷的眾人,發現竟然連刀聖都已經負傷,他也不由得絕望了。
這樣下去,便是絕路,林樹痛苦搖頭道:“諸位前輩,我做不到,我根本無法感知到它的存在,沒用的,這樣下去,會耗光你們所有人啊!”
刀聖不語,手中長刀直接把衝來的大妖劈成兩半,依然決然的踏出一步。
其他人也緊隨其後,態度已經十分明了,哪怕是拚盡最後一人,也必須得讓林樹提前感知到帝狐。
“沒意義了啊諸位!”林樹幾乎要控製不住眼淚:“我們的意圖已經被察覺,真的沒意義了,住手吧諸位,是成是敗,且讓我放手一搏!”
“小樹,你要做什麼?”眾人不解,戚仁更是一把抓住他,擔憂問道。
“你們都回去,都回去吧!”林樹苦笑道:“回去了起碼能防守壁壘,留在我身邊,隻會送死!”
“與其這樣,倒不如讓我自己孤身一搏!”
眾人聞言呆滯,都被他這個決定驚呆了,跟著紛紛嚷道:“你瘋了嗎?你麵對的可是北地妖類可是魔修,你如何孤身前往?”
“這是最好的選擇了,諸位!”林樹停下,認真看著眾人,最後看向刀聖道:“前輩,您也說了幾乎沒有勝算,既然如此,還不如讓我賭一把,你們還能守一守壁壘,跟著我,沒意義了。”
刀聖張張嘴,最終卻沒能說出話來。其實他也清楚,林樹說的對,因為他們的意圖很 可能已經暴露了。
但是讓他們這些人,如何才能看著林樹一人冒險?這種決定,他無法做出。
林樹見狀,抬頭看看依舊數不清的妖類,咧嘴一笑,突然喚出破曉來,決然道:“前輩,請讓我孤身一試吧!”
眾人不語,林樹卻深吸口氣下定了決心,直接掙開了戚仁吳良的保護,身形衝天而起,幾個兔起鶻落之後,直接來到了妖群上方。
下一刻,在眾人驚詫之中,一顆大樹衝開妖群從地麵拔地而起迅速壯大,隨即大樹上卻詭異的延伸出一根根藤蔓來,開始瘋狂的纏繞周圍的妖類妖獸。
怪異的一幕出現了,這些妖獸在觸碰到藤蔓時,妖氣紛紛開始迅速流逝,很快就變的幹癟。
而有些妖類不甘心,直接斷臂準備求生,可它們的鮮血接觸到藤蔓之後,卻直接被拉成血線一般竟然不斷開,隨即周身血液便盡數被吞噬。
“這是……血煞之氣?”留在原地刀聖等人都懵了,怎麼也沒想到林樹竟然能偶掌控血煞之氣。
一瞬間,他們齊齊以為帝狐已經控製了林樹,便準備出手擊殺,可就要動手時,刀聖卻突然道:“不對,這是陰陽珠的陰,不是帝祁之陰!”
“後撤,快!”意識到這一點,眼看著血色出現之後染紅了那些食靈蛇藤,眼看著紅色藤蔓瘋狂扭曲著衝向周圍,觸碰到妖類魔修之後便直接吞食,隨即壯大延伸出更多藤蔓來。
如此往複幾次隻會,林樹腳下的控靈樹已經徹底成了扭曲的巨大藤蔓,而藤蔓環繞他周圍,一根根仿佛妖魔的觸手般,開始朝著周圍撲擊那些妖類和魔修!
不過是眨眼的功夫,連方才戰場散落的氣機和血液,也統統都被吞噬幹淨,一切的一切都開始被血紅色籠罩,血紅色仿佛浪潮般,在迅速吞沒著妖獸和魔修。
而這些妖類魔修根本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便迅速被吞噬成了養料,幾乎促進了血色藤蔓的延伸,一時間,妖類的陣營空出大片來,其他的也趕忙四散奔逃。
異人界眾人也紛紛逃回斬妖峰,他們眼中的林樹也已經被血色藤蔓包裹,眾人不解的看向刀聖詢問道:“這到底怎麼回事?”
刀聖也狐疑搖頭:“我也不確定,但應該是因為陰陽珠自行誕生了陰,從而在他接觸血煞之氣之後,直接進行了融合。”
“師父,那現在小樹算怎麼回事?”戚仁滿是擔憂,怎麼都感覺林樹現在的狀態很糟糕。
“不知道,不知道啊,如果他能控製這些血煞之氣還好,如果不能的話,他的修為還在攀升,恐怕,會成為另一個帝狐!”
刀聖喃喃道:“怎麼會這樣呢?難不成帝祁仙尊的後手,根本就是個笑話?真是這樣的話,九州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