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踢中了什麼地方,疼得封曜景倒吸了一口涼氣。
在他鬆懈的那一瞬間,她也立刻就從封曜景的身下掙脫開來,一下子溜到了沙發後麵,一臉挑釁的看著他。
“哼,想要跟我鬥。”
夏君心用大拇指輕擦了一下鼻頭,滿臉得意的看著那正躺在沙發上的男人。
封曜景沒應聲,她的角度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完了,該不會她不小心踢到那個不可描述的身部位了吧!
生怕真的因為她的原因讓封家斷子絕孫,夏君心連忙小心翼翼的問道:“封曜景,你沒事吧?”
封曜景抬頭看著她,那蒼白的臉色跟額頭上冒出來的汗珠,完全不像是裝的。
這個時候她真的慌了,連忙一下繞回到了他的旁邊,關切的問道:“傷哪了?”
“你這個女人可還真是夠心狠的啊。”封曜景咬牙切齒的說。
夏君心這個時候才注意到,他捂著的是上次因為救她,而縫了十八針的腰部……
看著那白色的居家服上隱隱約約又滲透出來的血跡,夏君心連連出聲道歉。
“抱歉抱歉,封曜景,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看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
內心有愧的夏君心,在這個時候根本反駁不能,隻能是一臉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還不快扶我去上藥!”
在封曜景的咆哮聲中,夏君心連忙伸手將他拉起來。
那家夥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在走路的過程中,幾乎將整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了她的身上。
累得夏君心夠嗆,卻又不能說什麼。
將封曜景攙扶進房間,掀開衣服後,夏君心才看到自己剛才那一下是有多重。
才剛剛拆線沒多久的傷口,因為她剛才那一腳,隱隱有些裂開的趨勢,血流了不少。
“封、封曜景,我們還是去醫院吧。”看著他傷得不輕,夏君心有些慌了。
封曜景側頭瞧了一眼。
“你弄的,你解決。”他冰冷著聲音的說著,不忘附加道:“我不要去醫院,也不要別人碰我。”
麻蛋,外麵女人都不知道有多少,現在裝什麼純情啊!
夏君心心裏暗罵了一句,但是還是隻能認命的去將醫藥箱拿了過來,替封曜景細心消毒包紮。
安靜的氣氛,倒也是很難得的柔和。
隻是跟封曜景有這種氣氛,她卻是有些習慣不了。
“咳。”夏君心幹咳了一聲,打破沉默,試探著的出聲問道:“看你跟婆婆那樣,關於那個珠寶設計師有什麼內幕故事嗎?”
封曜景其實平時也挺孝順的,這次卻因為那個原因,這麼明顯的針對著白美玲,她自然是忍不住好奇。
“怎麼?你這麼急切的打聽我,是想了解我嗎?”封曜景反問著,聲音明顯含著諷刺。
夏君心直接白了他一眼:“不想說拉倒,姑奶奶還不愛聽呢。”
又很長一段時間沉默後,在夏君心都替他將傷口包紮好了,封曜景卻突然開口了。
“愛而不得。”
簡單的四個字,卻承載著滿滿的歎息跟無奈,在人越是想要將這種情緒表現得輕描淡寫時,這樣的情緒卻越發的明顯。
夏君心愣了一下,看著他的目光帶著些許的訝異。
她從來沒有想到過,這樣的字眼會從封曜景的嘴裏說出來。
她以為他任性妄為。
以為他權力自我。
卻不想竟然也跟她有著一樣的情緒。
同是天涯淪落人,她哪有資格去評價什麼,將那些東西收拾好,表情有些悶悶的。
“你不必愧疚什麼,我跟她的事是在跟你結婚之前了。”
封曜景明顯理解錯了她的沉默跟失落。
“自戀狂。”
她薄唇輕啟淡淡的吐出三個字之後,徑直轉身離去。
雖然同是天涯淪落人,但她卻不曾想過要與他交付過往,化幹戈為玉帛。
維持在現在,是最好的狀態。
……
洗了個澡,倒床睡了差不多三個小時,手機鬧鈴就響了起來,想著未完成的工作,夏君心隻能搖搖晃晃的從床上爬起來。
簡單的洗漱換衣,抓起自己的包就下了樓。
“怎麼這麼早就起了?”在客廳喝著咖啡的封曜景,看見她沒幾個小時就出現的身影,不禁露出一個訝異的神色。
夏君心搖了搖有些暈暈沉沉的腦袋,回答:“上班。”
封曜景聞言眉頭緊皺,站起身上來就擋住了夏君心的去路。伸手扣住了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輕抬了起來。
“黑眼圈重成這樣,還去那鳥不拉屎的地方上班?夏君心,你的腦袋是被驢給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