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
爬床……
沒睡醒的夏君心此刻腦袋跟榆木似的,還沒領悟這句話裏麵更深一層的含義是什麼,就被封曜景在她麵前打的一個響指而忘了思維。
“昨天晚飯也沒吃,算算時間你都已經睡超過十二個小時了,是豬也差不多該起來吃飼料了吧?”
你特麼才是吃飼料的豬。
夏君心特別想懟回去,但眼睛皮上就跟壓了千斤重的東西,掙都睜不開。
困意跟發了瘋似的蔓延著。
整個腦袋在這刻隻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睡覺!
隻是這樣一想,本是坐著的夏君心突然閉眼倒床又睡了過去。
“臥槽,你這是準備超越豬成為新一代的睡神嗎?”封曜景見之立馬吐槽。
但轉念一想,又擔心她這樣是不是因為身體不舒服。
也不顧上什麼避嫌不避嫌的了,封曜景上前就將夏君心摟在懷裏靠著,寬厚的大手不斷的測試著她的體溫跟脈搏的動向。
雖然連個半吊子的醫生也算不上,但是以正常人的手感還是能分清脈搏十分平穩,而且夏君心那紅潤的臉色一點也看不出半分生病的樣子。
所以現在睡成這樣,完全是因為睡太多給乏的。
想著剛才自己擔心著急的樣子,封曜景直接將夏君心從腿上掀了下去,她因為力的慣性在床上打了個滾。
夏君心饒是再困,也沒辦法在這樣的動靜下繼續熟睡。
“封曜景,你到底想幹什麼啊?”夏君心不甘願的睜開看著那始作俑者,緊皺著的眉頭表示著抗議。
“起床吃早餐。”
“不要!”夏君心想也沒想的就拒絕了,她現在隻想睡覺。
天大地大睡覺最大,早餐算啥?
“你昨天的晚餐就沒吃。”封曜景皺眉提醒著。
“就不吃。”
夏君心的小性子上來了,將被子蓋過腦袋直接耍賴。
“不吃是吧?”封曜景再次問了一句,聲音中猶見怒意。
被子裏困到不行的人,撐著最後的力氣點了點頭,又擺了擺手示意封曜景別管她。
以封曜景的性子,被她這樣挑釁,一定摔門就走不會再搭理她。
夏君心潛意識裏是這認為的,而且那突然安靜下來的房間,也似乎是證實了她的猜測。
在她正準備放任自己睡到天昏地暗之際,突然連人跟被子一起被懸空橫抱了起來。
一下子轉變的重心,讓夏君心瞬間驚醒。
“封曜景!你幹什麼呢!”
雖然被子裏一片漆黑,但夏君心還是能猜測到,這始作俑者就是封曜景。
封曜景也不搭理她,直徑將她橫抱著走出房間,往樓下的方向走去。
本來還捂著被子睡得挺舒坦的夏君心,此刻卻被那被子給完全蒙住了,連掙紮都施展不開,折騰一番好不容易從被子裏探出個腦袋,瞌睡也算是徹底醒了。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她睜開眼睛,感覺到那熾熱的胸膛,臉頰發燙的掙紮著。
封曜景挑了挑眉,把懷裏掙紮的人擁得更緊後,特別賤的回了一句,“你求我呀。”
“……”
沒料到他居然會說出這種話,讓夏君心一時愣住忘了反抗。
“封曜景你不會是吃錯藥了吧?”他的一番胡搞,夏君心隻能想到這樣的結論。
封曜景瞥了她一眼:“我看這吃錯藥的人是你才對吧?居然睡這麼久。”
仔細一想,自己今天貌似是真的是已經超過十二個小時……
夏君心紅著臉的反駁著:“冬天人也需要冬眠一下,不行嗎?”
封曜景都懶得跟她科普人跟動物的區別了,將她放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順著她的話道:“那需要冬眠的夏君心小姐,麻煩你吃完早餐後,再繼續冬眠。好嗎?”
聲音溫柔而磁性,但最後兩個字卻全然沒有一點詢問的意思,都是命令的口吻。
從半眯著的眼神中,夏君心清楚的感覺到,要是她敢說個不字,一定會死得非常難看。
但是他以為她真的會怕他封曜景嗎?
笑話。
正當夏君心鼓起勇氣去唱反調時,一抬眼就看見封曜景漆黑幽深的鳳眼,話還沒出口就轉了一個彎,道:“那,那我先去刷個牙行嗎?”沒出息的慫樣,連自己都想吐槽自己了。
“嗯哼?”封曜景微微的輕佻了一下眉毛,這才給了她一個眼神,示意她可以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