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殺意可不僅僅隻是什麼憎恨跟討厭之類的情緒,而是有那麼一瞬間,這個女人是真的想要殺了她。
祁金玉緊皺著眉頭,還來不及仔細思量一直處於石化狀態的封曜景終於有了反應。
他渾身水漬的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怒極了的咬牙咆哮道:“祁金玉瘋了!跑我這發什麼神經!”
“我警告過你別招惹她的,現在你讓她受了委屈,我當然跟你沒完。”祁金玉立刻忘掉剛才在想什麼,下意識的朝著封曜景怒吼。
蔣文韜可是認識祁金玉的,一聽這話就知道接下來要談論的一定是總裁自己的家事,所以立刻就將辦公室裏其他的無關人員都請了出去。
至於顧莉莉……她沒有要出來的意思,蔣文韜也沒敢喊她,將其他人請出去關上門後,這才用眼神詢問封曜景需不需要將保安上來。
封曜景白了他一眼。
叫保安上來對付這個蠻力女?
他估計到時候這瘋子能跟保安打到把他的公司給拆了不可。
蔣文韜會意退到一旁。
封曜景深呼吸了幾口氣,強行將心裏那種惡心到想立刻衝到洗手間的感覺壓下後,這才神色陰冷的看著她:“你最好能給我解釋清楚,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何曾讓夏君心受到什麼委屈了?
這幾天明明都是她跟毛豆聯手在家裏排擠他好嗎?對,那就是排擠!
祁金玉雖然不知道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光是憑著夏君心大著肚子,封曜景還讓她哭成那樣,就斷定一定是他不對。
“你自己幹了什麼事,你自己不知道?”祁金玉雙手叉腰,理直氣壯的嗆著聲。
“你倒是好好說說我幹了什麼事?”封曜景走到祁金玉的身前,眼神陰冷的看著她,咬牙切齒的說道:“今天這事如果你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就算是夏君心過來也救不了你。”
“我呸!”
聽到他提及夏君心,祁金玉重重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你還好意思提她?封曜景我可警告你,如果你下次還惹她傷心成這樣,我往你身上潑的可就不是什麼髒水,而是硫酸了!”
“你……”
封曜景氣結,想要追問個一二時,卻被顧莉莉攔了下來。
“曜景,你先去換身衣服吧,渾身都濕透了,這裏交給我來處理就好。”顧莉莉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著他的情緒。
封曜景本來就是滿心的怒氣,被顧莉莉這一提及才想起身上這難聞的味道,難受得讓他連一秒都無法忍受。
瞪了祁金玉一眼,示意讓她等著別走後,這才起身在蔣文韜的陪同下離開。
祁金玉本身就是來找封曜景麻煩的,怎麼可能怕他,直接大方的坐會議室裏等著封曜景回來。
隻是沒想到這封曜景才剛出去,之前站在他身邊的女子就走了過來。
“這位小姐……”顧莉莉剛開口,一句寒暄的稱呼就被祁金玉皺著眉不悅的打斷。
“你叫誰小姐呢?”祁金玉不滿的瞥了她一眼,故意找刺的將那個稱呼往另一個不太好的方向引導。
“額……”
顧莉莉一時愣住,片刻才反應過來她這是在胡攪蠻纏。
深呼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意後,顧莉莉反而笑得更是客氣了些:“您應該是封太太的好友吧。”
祁金玉雙手抱胸斜視著她,一副等著她將話說完的架勢。
“就算你是封太太的好友,也沒資格闖進封氏財團的會議室,對著曜景潑髒水跟恐赫。”顧莉莉的聲色一冷,清冷的眸子瞬間變得很是犀利。
“恐赫?”祁金玉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不,你錯了,我可不是在恐赫他,我隻是在陳述事實罷了。”
要是她再看見夏君心因為封曜景哭成那樣,她說不定真的會拿硫酸潑他。
“你敢!”顧莉莉怒嗬。
“你以為我不敢嗎?”祁金玉站起來比穿著高跟鞋的顧莉莉還要高了半個腦袋,居高臨下的蔑視著她,薄唇輕掀氣死人不償命的說道:“還有,你算個什麼東西?”
連封曜景都沒敢跟她說三道四,這女人居然還敢教訓到她頭上,以為自己是是誰啊?
顧莉莉被她這麼一問,饒是再大的自製力也被氣得臉色一變。
“好!”她點著頭,一個字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怒視著祁金玉道:“我雖然算不上什麼東西,但是收拾你,綽綽有餘!”
顧莉莉說著,將手機拿出來,快速的撥通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