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美玲身著一身無袖白色旗袍,將身形勾勒得優雅而溫柔,但此刻她臉上的表情卻陰沉得比任何人都難看。
“我不過來,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你把封氏財團給毀了嗎!”
白美玲的一聲嗬斥,讓夏君心一下子就愣住了,根本就不知道這話應該從何說起。
她是做了什麼能夠毀掉封氏財團毀掉的事了嗎?
“你還給我裝糊塗!”看著夏君心的那一臉呆樣,白美玲氣就不打一處來,忍不住的指著她怒聲嗬斥。
“夏君心,我封家是倒了八輩子黴才娶了你這麼個兒媳婦吧?”
“懷孕的時候大大咧咧毛手毛腳的不注意讓孩子流產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跑到曜景的公司來纏著他,連一些晚宴跟需要出席的社交場合都不讓他去,你可還真是夠能耐的啊!”
聽著白美玲的那些指著聲,夏君心好半響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家婆婆前來的目的。
敢情認為是她死皮賴臉的非要跟著封曜景?
她看上去就這麼像那種不要臉的人嗎?
就跟一團氣窩在心口似的,夏君心有些憋得慌,但在這個時候也隻能強行將心中的那股不滿給壓了下去。
“媽,其實……”
“住口!”
她剛想解釋什麼,話才剛開口就被白美玲一聲嗬斥給打斷了。
白美玲那雙杏仁眼犀利的瞪著她:“你還好意思解釋?現在公司上下誰不知道你把曜景看得死死的?”
她把封曜景看得死死的……
嗬嗬。
夏君心現在是連解釋也懶得解釋了,索性直接攤著手坐在那裏,任由著白美玲愛怎麼說就怎麼說。
反正她也不想呆在公司裏居然被封曜景這樣全天候的盯著,若是被白美玲這麼一鬧,能夠徹底還她一個清閑也正好。
這麼一想,夏君心可就一點也不著急了,老老實實的在站在白美玲旁邊,任由她嗬斥。
“夏君心,你知道對於男人的事業而言交際是多重要的事嗎?你這樣整天跟在他身邊,限製他的活動範圍,他還怎麼做生意?怎麼管理封氏財團?”
白美玲的嗬斥聲,夏君心全程低著腦袋基本上是左耳進右耳出,慣性的忽視無視。
那低著腦袋的榆木疙瘩樣,叫白美玲看了更是憤怒,她伸手猛的在夏君心的腦袋上戳了一下,那力道像是要將她的腦袋都戳出一個窟窿似的。
“我跟你說話你到底有沒有在認真聽?”白美玲控製不住聲音裏的憤怒。
“在聽,您說的都很有道理。”夏君心應了一句,腳下意識倒退幾步與白美玲拉開距離,省得她說氣憤了又動手動腳的。
這段時間已經被這兩個孩子忤逆慣了,在聽著她這應和的話時倒是尤為順耳。
“哼。”白美玲不屑的瞥了她一眼,音量也稍微低下來了些,冷漠的是吩咐道:“現在立刻收拾東西離開,別再來封氏財團搗亂了。”
這句話算是夏君心在白美玲這聽到最順耳的一句話了,她幾乎沒有任何遲疑的點頭就應了下來。
離開封氏財團,她正好求之不得呢!
這見鬼的地方誰愛呆誰呆,反正她是沒打算繼續伺候了。
夏君心幾乎是沒有任何遲疑的就到自己的位置上,開始收拾起了東西。
速度快到人白美玲的臉上都不禁露出了一絲的訝異之色,正覺得奇怪之際,辦公室的大門再度被人從外攤開。
來人正是剛剛開會回來的封曜景,根本不用多問什麼,看著突然出現在他辦公室之中的白美玲,跟正在收拾東西的夏君心,用腳趾頭也能猜到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封曜景冷著一張臉,先上去將抓住夏君心的手,阻止了她繼續收拾東西的動作。
“你幹什麼!”夏君心壓低聲音的掙紮了幾下。
這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理由光明正大的離開,封曜景要是再收從中搗亂,那她想要離開的目的豈不是得胎死腹中?
封曜景怎麼可能不知道夏君心的目的,死死的捏著她的手,就是不撒手讓她連掙紮都掙紮不了。
“媽,我是不是已經提醒過你,讓你別管我跟她的事?”封曜景語氣冷漠的問著自己的母親。
“曜景!”白美玲一雙秀眉微蹙,語重心長的出聲道:“我這也都是為了
你好啊,你怎麼能讓一個女人把你吃得死死的呢?”
而且還是一個不怎麼樣的女人!
這是白美玲最有意見的地方。
“我想怎麼樣是我的事,您隻需要做好您自己的事就可以了。”封曜景聲音冷漠。
“曜景,你怎麼就不能聽聽媽的話呢!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好啊,難不成我還會害你嗎!”白美玲著急的微瞪著眼,聲音也不禁揚高了幾分。
但封曜景在聽到這句話時,還真是感動得‘涕之以鼻’差點就想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