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目張膽的打量。
那一道道的眼神仿佛看的已經不是一個六月懷甲的孕婦。
別說是顧莉莉,就連坐在旁邊的夏君心也是不禁微蹙眉頭。
突然,夏君心明顯的感覺到一陣冰冷的殺意,在身邊一閃而過,那種氣息在經曆了這三個月之後她已經非常熟悉了。
但在她準備去尋找那氣息的方向時,那陣殺意就突然消失了,平靜得仿佛剛才那一閃而過的氣息隻是她的錯覺。
側頭去看顧莉莉時,她隻是輕笑著,因為隻能看到一張側臉,所以也看不出什麼具體情緒。
“為了自己心愛的人,就算隻是一個情人的身份又如何?隻怕有些人是連當情人的資格都沒有,永遠也站不到他身側。”
顧莉莉聲音帶著笑意。
但這種明顯有著暗指的話,卻讓之前開口的寧夏臉色是一黑。
寧夏不想在封曜景的眼前跟顧莉莉爭執得太難看,於是也憋了好半天後,終於擠出一絲笑容,將目光轉移到了夏君心的身上。
“封夫人,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這樣的人,把沒道德當做真愛,你可得小心防著點啊。”寧夏看著夏君心,將這句話說得那叫一個意味深長。
夏君心輕笑了一下後,回過頭將目光看向自己身旁的封曜景。
“如果別人要是有心的話,防是防不住的,不過我相信我的丈夫。”她笑盈盈的說著,語氣甜蜜得仿佛是新婚夫妻一般恩愛。
兩人之間的那種氛圍,甜得讓旁人都露出羨慕的神情。
但除了封曜景之外,估計誰也不會知道在桌子底下,夏君心笑盈盈的說著那句話時,腳一個勁的踩著他的腳,那力道說是要把他的腳趾踩碎也不為過。
但是就眼下的情況而言,封曜景不但是不能還手,還隻能麵帶笑容的忍受著她的是虐待。
“封夫人果然跟外界傳聞的一樣是賢淑,比某些當麵一套背地裏一套的人可強多了!”寧夏聲音嘲諷的說了一句,話裏麵暗示著的是什麼人,自然是再明顯不過。
她也不給顧莉莉反駁的機會,端起紅酒杯便朝夏君心舉了起來。
“來,封夫人,我敬你一杯,祝你跟咱們的封少百年好合,長長久久!”語畢,寧夏就十分豪爽的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女人的嫉妒心有的時候就是這樣,為一個男人爭了好幾年,但隻要心中的男神沒有娶自己的仇敵也就滿足了。
夏君心微愣之際,封曜景就將他身前的紅酒推到她的跟前,問:“你自己喝,還是我幫你擋?”
有了之前的那些教訓,夏君心對酒這種東西隻能是敬而遠之了。
在逞強跟認慫之間,她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後者。
“我身體有些不舒服,你替我喝吧。”
“記得欠我一次。”
封曜景小聲的對她說了一句後,抬起就酒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夏君心突然感覺自己被封曜景算計了,但是後悔什麼的,早就來不及了。
老同學相聚,不管是之前熟悉的,還是不熟悉的,都可以有無數聊不完的話題,特別是幾杯酒下肚後,那話更是說不完了。
身邊的嘈雜聲就沒停過,朝著夏君心的腦袋隱隱作痛,卻又不能表現出來,再加上如此親密的坐在封曜景的腿上,雖不知道封曜景是不是難受,反正她自己可是坐立不安。
“喂,放開我。”見無人注意,夏君心低聲的威脅著某個正在玩她是頭發的少年。
她又不是什麼洋娃娃,抱著她玩做甚?
“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你打算我放你去哪?”封曜景淡淡的應著,完全沒有一點要放手的打算。
“我約了人也在這家酒店吃飯的,這麼長時間沒回去可不好。”夏君心決定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約了誰?”
“要你管……”她習慣性的像平日那樣張口就反駁著,但一想起還得讓這家夥放開她,隻能改口回答道:“是金玉了!”
封曜景聞言一雙眉頭皺得更緊了:“不是讓你別跟那男人婆攪在一起嗎?”
“金玉還讓我別跟你這妖精攪在一起呢……”她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什麼?”封曜景分明聽清了,卻還故意問著,對於那個外號非常不滿。
夏君心可沒膽子再重複一遍,索性求饒道:“你先讓我過去,你自己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好。”
雖是求饒,但最後那句話卻還是不自覺的帶上了一絲威脅的味道。
封曜景聞言突然一下笑了,抱著她腰身的手更加收緊了一分。
“怎麼?吃醋了?”他的唇貼在她的耳畔問著,嘴裏噴出來的熱氣弄得她耳朵癢癢的。
“我瘋了嗎?幹嘛吃你的醋!”她下意識的低聲反駁著。
但這樣的話在這種環境說出來,卻多了一種欲蓋彌彰的味道。
夏君心本來還想反駁的,但抬頭看著封曜景那張英俊的臉龐時,那些反駁的話卻像是堵在喉嚨口了似的,怎麼也吐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