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顧莉莉那越發激動的神情,黑袍男反倒是笑了起來。
“我們是這樣計劃的沒錯。”他應著,開口反問著她:“那你知道這個世界一天要死多少人嗎?”
“……”顧莉莉一時愣住。
“那些意外可不在外麵人為能夠控製的範圍內啊。”那黑袍男人語氣無辜的說著。
“你這是在胡攪蠻纏!”
“那又是如何?”男聲突然冷了下去,那種如同寒冰一般的態度,仿佛能將人凍結住似的。
顧莉莉那已經衝到頭頂的憤怒,在這道冰冷的男聲下,突然清醒了不少。
她知道他已經生氣了。
“哎呀,人家這不是在著急嗎?”顧莉莉立刻轉變態度,撒嬌般的挽住黑袍男的胳膊,柔聲道:“你這要是讓他這麼早就死了,那豈不是太便宜他了,你不是最恨他了嗎?”
“如果你有用一點,我也是不至於這麼沒耐心的要現在動手了。”黑袍男的聲音依舊冰冷。
顧莉莉咬了咬唇,知道眼前的男人耐心已經到底了。
“我這如果才過去,封氏是財團的公司就開始出問題的話,那他也一定會懷疑我的不是?”顧莉莉連忙解釋著,見他沒開口是就繼續說道:“我們要一步步的慢慢來才行,而且我現在已經獲得白美玲那邊絕對的信任,咱有什麼計劃之內的也更方便不是?”
一係列的話,完全合情合理,就像是真的在為他考慮似的。
黑袍男也一直沒說話,在顧莉莉猜想自己是不是已經成功的在他這裏獲得部分信任時,卻聽見他冰冷著聲音的開口道:“你準備也把我當傻子嗎?”
顧莉莉那挽著黑跑男胳膊的手一僵,下一秒她的手就被黑跑男給甩開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之所以一直遲遲不動手,根本就是因為你對封曜景舊情複燃了。”
他注視著她,隔著一層厚厚的黑袍,顧莉莉似乎都還能清晰的感覺到那雙冰冷的眼神。
顧莉莉張了張嘴,都還來不及反駁,黑袍男又再度開口了。
“你又重新愛上了那個之前拋棄你的男人。”他這句話是肯定,但也是提醒。
那冰冷的聲音,跟一瞬間爆開的威壓感,嚇得顧莉莉差點跪在地上。
“沒有。”她連忙的擺手搖頭,連連否認:“他已經愛上夏君心了,我顧莉莉怎麼可能喜歡上一個心裏根本就沒有我的男人。”
黑袍男突然沉默了下來,久久都沒說話。
顧莉莉伸手小心翼翼的拉了拉他那身長長的黑袍:“別生氣了,我回去就把收集上來的他們最近的計劃交給你,好不好?”
“也行,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黑袍男終於點了點頭,她還來不及舒一口氣,就聽見黑袍男那冰冷的聲音再次開口道:“莉莉,你跟了我這麼久,應該知道我身邊從來不留廢物。”
“我,我當然知道。”顧莉莉連忙笑著,但卻沒克製住聲音中的那股顫抖。
“乖。”黑袍男點了點頭後,獎賞性的拍了拍她的腦袋,然後將那杯紅酒遞到她嘴邊。
顧莉莉也知道他的意思,雖然知道孕期喝酒影響腹中的胎兒,但她卻不敢拒絕眼前的男人,連忙張嘴一滴不剩的喝下。
因為喝得太急,一滴紅酒順著唇角流了下來。
黑袍男見狀貼唇吻了上去,一個吻從淺入深,裝修精致卻陰暗的客廳內,一男一女開始了火熱的纏綿。
……
夏君心還沒睡醒,突然就被趕到房間門口的蔣文韜叫起來,在她還處於迷糊狀態的時候,強行將她帶上了車。
車上她睡眼惺忪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靠在副駕駛的車窗上懶懶的問答道:“封曜景又準備作什麼妖呢?”
不用問她也知道是封曜景派蔣文韜來找她的。
“封總說關於昨天的事情,少奶奶還沒親自給他一個答案呢。”
聞言,夏君心的身體一愣,腦袋裏自動回想起昨天夜裏封曜景將她抱在懷裏時所說的那些話。
原本不斷在腦袋裏環繞的瞌睡蟲在瞬間消散。
蔣文韜能看出來,夏君心人是清醒了,但卻悶聲坐在那裏,一直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到底是什麼問題要少奶奶給個答案的?”蔣文韜好奇的問著,剛才他也問過封曜景,但死活沒從他的嘴巴裏問出個一二。
“蔣秘書,你聽說過一句話嗎?”
她突然問道,蔣文韜疑惑的歪了歪腦袋,顯然不知道她說的是哪句話。
“好奇心可是會害死貓的。”她悠悠道:“貓有九條命都不夠,你覺得你有幾條命呢?”
看著她的表情還有那聲調,蔣文韜突然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惡寒。
果然不愧是能把封曜景給降住的女人,當真是不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