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現在也沒有晚啊,我們一樣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隻要你跟封曜景立刻離婚,我們也立馬就能去辦理結婚證,讓一切恢複到原來的樣子。”
讓一切恢複到原來的樣子。
這句話聽上去多麼的誘人,就好像是在你遇見了人生無數的不如意之後,平白無故的在地上撿到一粒後悔藥,能夠讓你的一切重新開始。
是啊,如果能夠重新開始那該多好。
但是偏偏……
夏君心將自己的手從賀旨鈺的手中輕輕的掙脫開來。
“旨鈺,我們已經回不去了。”她輕笑著,這句話她已經說過了很多次,但卻沒有哪次如同這次一樣,承載著幾乎快淹沒人的無奈。
“為什麼?”賀旨鈺著急的一把抓住了她,連聲道:“隻要你願意的話,不管怎麼樣,我都一定會帶你回去的!”
“我已經愛上他了,所以我們是不可能回去的了。”
直到聽見她的這句話之後,賀旨鈺方放開了抓著她的手,在那瞬間她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賀旨鈺的失落跟落寞,也知道她剛才無意間的一句感歎給了他希望,卻又狠狠的傷害了他。
本來還打算接近賀旨鈺,來查探他跟她當初流產是不是有所關聯,但此刻她卻有些於心不忍了。
心裏糾結了片刻後,夏君心是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坐在咖啡廳內跟賀旨鈺喝了一會冷飲,放鬆沒一刻鍾的功夫,幾個白領模樣的人就進來了,也不知是哪家公司的,一進來就大聲的討論著關於封氏是財團旗下HL的大新聞,語氣那叫一個幸災樂禍跟冷嘲熱諷。
夏君心坐不下去了。
“走吧,這裏好吵。”她說著,拿著自己的包站了起來。
賀旨鈺自然也知道她這突然想離開的原因,所以也跟著站了起來。
在路過那一桌之際,夏君心還是沒忍住的停下了腳步。
“公共場合可不是你們那三流企業的茶水間,說三道四也請注意一下音量,別影響到別人。”她稍稍揚高聲調,冷冷的提醒了一句。
那幾人愣了一會後才反應過來,她是在是對他們說話。
其中一個男人當下就站了起來:“你誰啊,我花了錢,在這裏說什麼是我的自由,輪得到你來管嗎?”
男人帶著一副黑框眼鏡,五官平平但湊在一起卻有一種尖酸刻薄的感覺,這種是一般都是少數中年婦人才能有的麵相出現在一個青年男子的臉上,也是絕了。
夏君心上下的是打量著他時,那男子沒理由的生出一抹心虛,下意識是往裏麵的方向坐了坐,想與她拉開距離。
“嗬。”察覺到男人的懼意,夏君心臉上嘲諷的笑容更大了些,眼神冰冷的掃了他一眼:“就你這樣的還敢自許跟封曜景不相上下,連給他提鞋都輪不到你。”
剛才還在這裏大言不慚的男子,被夏君心這一說,頓時更是臉上一陣燥紅,但因為自己心儀的小同事也在這裏,所以不僅要麵子的強行站了起來:“我說的本來就是實話,他封曜景不就是仗著他含著金湯匙出生嗎?如果不是因為封家的話,那他根本什麼也不是。”
“所以,你這是在赤果果的嫉妒嗎?”夏君心突然問道。
“你……”男子被她一句話堵得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
“你嫉妒他的確可以,但如果以後還在公眾場合大言不慚的議論那些東西,小心我告你誹謗!”夏君心冷聲的嗬斥著。
“你誰啊!”男子不服氣的問著。
同桌的人雖然不知道夏君心的身份,但是看了看她那身穿著的衣服還有包的牌子,也知道夏君心的身份肯定是非富即貴,惹不得的那種,所以連忙伸手拉了拉那男子。
“不好意思啊,我們同事今天隻是喝得有些多了,你別往心裏去。”其中一個是女子連忙站起來替他向夏君心道歉。
夏君心本來心裏就有怒氣,所以原本不打算就這樣算了的,但是身後的賀旨鈺輕輕的叫了她一句。
“君心。”賀旨鈺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其他人的方向。
剛才他們的爭執已經引來不少人的圍觀了,因為不想再讓現在本就處於輿論巔峰的封氏財團再生事端,夏君心隻能沉默了下去。
“走吧。”
見她安靜下來,賀旨鈺這才小心翼翼的上前帶她離開。
出了咖啡廳之後,賀旨鈺這才故作輕鬆的笑著:“那些東西之前就算是說在你的身上,你也從來都不會理會的。”
是啊,那些議論她還經曆得少嗎?早就已經習慣到可以完全無視了。
但是此刻在那些流言蜚語在說著封曜景如何如何的時候,她卻聽不下去,她聽不得那些渣渣也敢自詡跟封曜景媲美。
就算他傷害了她,但她始終還是忍不住是向著他,護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