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君心!”
白美玲被氣得大聲嗬斥她的名字。
封曜景的別墅裏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熱鬧過,至於其他的那些傭人,一個個瞪著眼睛已經完全傻掉了,根本沒人敢上來。
“所以,這次的事情你是要自己撤訴,還是讓我用我的方法來解決?”夏君心將目光重新轉移到了封曜景的身上。
“你這是在威脅我。”封曜景皺著眉頭。
“是!這就是威脅。”她承認得爽快。
封曜景久久沒說話,隻是將眉頭皺得更緊了。
四目相對,場麵就這樣僵持著。
顧莉莉上前挽住封曜景的胳膊,聲音溫柔的打破僵局。
“曜景,別這樣,就看在君心姐姐跟了你這麼些年的份上,放過她朋友這一次吧,我相信她不會有下一次的。”
那溫柔的語氣,還有那熟練而親昵的動作,仿佛她就是封曜景名正言順的妻子般,而她夏君心,看起來隻不過是一個上門搗亂破壞別人幸福的蠻橫第三者似的。
“不需要你的假好心,還有,我爸媽死得都早,可沒生過像你這麼老的姐姐。”夏君心不舒服的嗬斥著,仔細算下來其實顧莉莉還比她大一歲呢,而且她還清楚的知道顧莉莉的底細,所以在她的麵前裝什麼鵪鶉。
顧莉莉被夏君心這一通話嗬斥得有些下不來台,白皙的臉龐也是一陣紅一陣白的。
封曜景拉著顧莉莉的手,將她護在了身後。
“你有氣衝我撒就行,何必連她都欺負,沒看見她是一個孕婦嗎?”他朝她嗬斥著。
“孕婦了不起啊,我曾經也是啊!”那一瞬夏君心的眼淚都在眼眶打轉,朝著封曜景質問道:“在我流產的時候,你在哪?在我流產是之後你又幹了什麼?”
夏君心指著被他護在身後的顧莉莉,一滴眼淚不爭氣的從眼眶之中滾落了下來,卻還在嗬斥著他:“你還好意思讓我找她撒氣?我告訴你,我別說是找她撒氣,我就算是把她肚子裏的野種給踹掉,也是理所當然!”
“啪——”
在她話音剛剛落下之際,一個響亮的耳光將她整個人都打懵了。
耳朵裏是嗡嗡的耳鳴聲,封曜景冷著臉嘴巴一張一合的還在說著什麼,她聽不清。
被打的臉是已經疼到發麻的,沒有任何感覺,隻是口腔裏那濃濃的血腥味,讓她能夠感覺到封曜景這一耳光用了多大的力氣。
夏君心從未想過,封曜景的巴掌有一天會落到她的臉上。
她捂著被打的臉頰,微愣了一會後,將嘴裏的那口血硬生生的給咽了下去。
甩了甩耳朵,讓耳鳴的聲音從耳朵深處散開了些。
在眾人那錯愕的目光中,夏君心也毫不客氣的抬起手對著封曜景的臉龐以十足的力道一耳光扇了下去。
“啪——”
一道清脆的耳光聲,聲音不比封曜景打她的時候弱。
“這是還你的。”她聲音冰冷。
白美玲跟顧莉莉可算是反應過來了,不過這次先發飆的卻是顧莉莉。
“你怎麼可能打他!”
顧莉莉一邊朝夏君心怒吼著,一邊檢查著封曜景臉上被她打的地方,一副她是在手裏藏了什麼暗器,著一巴掌下去能將封曜景給拍死似的。
“我怎麼就不能打他了,他打我一巴掌,我還他一耳光,這叫公平。”她冰冷著聲音的開口著。
“你跟他不一樣!”
顧莉莉要跟夏君心理論什麼,但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封曜景抬手製止了。
“放心吧,我沒事。”他嗓音輕柔的安撫了顧莉莉一句,在看向夏君心時眼神卻沒有半點感情的冰冷,他問她:“差不多夠了吧?”
“沒夠。”夏君心以同樣冰冷的眼神看著他,如果說她還對封曜景有什麼餘念的話,剛才那一巴掌早就將她給打清醒了,而且醒得不能再醒。
“放金玉出來,不然我也不會放過你,更不會放過她。”夏君心語氣冰冷,最後還將手指指向了他身後顧莉莉的方向。
“你可以試試……”
封曜景的話才開口,他身後的顧莉莉就小心翼翼的拉了拉他的衣服:“曜景,算了,就當看在我跟未來孩子的麵上,好不好?”
“就你好心。”封曜景對著顧莉莉笑得很是無奈。
顧莉莉也看著封曜景,笑得格外溫和。
“好,我就當日行一善,放過她了,但如果還有下次,別指望我會饒了她。”封曜景冷冷的對她說著。
達成自己的目的後,夏君心咬著牙的從封家別墅走了出來,透過落地窗戶,看著如同夫妻一般親密的封曜景跟顧莉莉,惡狠狠的詛咒道:“封曜景,我等著你被顧莉莉整得傾家蕩產的那天,看你還能不能笑的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