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後的清晨,結局總是慘烈的。
夏君心還沒睜開眼睛,意識才剛剛恢複腦仁中那抽搐的疼就像是有個什麼人緊緊的拉扯著她腦袋中的每一根神經似的,疼得讓人不禁緊促起眉頭。
突然間感受到一雙溫熱的指尖輕輕的撫上了她的眉頭,替她將那皺起來的眉頭舒展開。
“本來就長得不怎麼樣,這一皺眉頭就更醜了。”熟悉的男聲喃喃的在耳畔響起。
封曜景……
封曜景?!
夏君心從一開始的無所謂,再到片刻後猛的睜開眼睛,足足用了五秒的時間。
在看清在自己麵前的真的是封曜景時候,夏君心更是本能的往後倒退了好幾步。
“你怎麼在這裏?”她放大的瞳孔裏寫滿了防備,仿佛就像是受到驚嚇的貓似的。
封曜景失笑,滿臉無奈道:“當然是從光明正大進來的。”
夏君心下意識的看了看周圍,確定自己是在是祁金玉家後,根本不信封曜景這話。
開什麼玩笑,就祁金玉的脾氣,沒拿把刀把封曜景砍了就已經算好的了,怎麼可能還讓他堂而皇之的進來。
“金玉呢?”夏君心立刻問著,嚴重懷疑是封曜景將是祁金玉給綁架了。
“她上班去了,讓我照顧你。”
“讓你?照顧我?”夏君心指著封曜景的手再轉到了自己的鼻頭之上,表情跟見鬼了似的在確定著什麼,得出結論道:“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我……”
“停。”
封曜景的話還沒開口,就被夏君心抬手給阻止打斷了,她冰冷著聲音的嗬斥道:“如果封大少是無聊了,想找人跟你玩愛情遊戲解悶的話,可以去找你那家那什麼顧莉莉,再不濟找其他阿貓阿狗都行,本小姐可沒時間陪你在這裏玩什麼愛情遊戲!”
她那一番嗬斥,跟那一本正經的表情結合在一起,卻讓封曜景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喜感,他忍不住捂著嘴巴噗嗤一下的笑出聲來。
在別人嚴肅的時候突然一下笑出聲,這可以說是一種極大的不尊重。
夏君心瞪圓了眼的盯著他,大有一副他要是敢再笑,就要衝上去與他拚命的樣子。
“抱歉抱歉。”封曜景連忙的擺了擺手,他知道是不太禮貌,可就是沒忍住。
“抱歉就不必了,封大少的抱歉我們這種福薄的平民可承受不起,您還是從哪來回哪去吧。”她語氣冰冷的說著。
封曜景這下是真忍不住了:“我說夏君心,你能別一大早上起床就跟吃了炸藥桶似的嗎?就不能安安靜靜的聽我把話說完?”
“不能!”夏君心應得極快,而且聲音極為堅定。
聽封曜景把話說完?
誰特麼知道他一會又要搞什麼幺蛾子?!
夏君心那跟防狼似的防備眼神,氣得封曜景想要揍她,但揚起手後卻隻是非常氣憤的在她的鼻頭上捏了一下。
“你要是把防備我的心思,用在別人的身上,還至於被賀旨鈺那種混蛋惡整嗎?”封曜景已經從祁金玉那了解到了整個事情的前後經過,所以對賀旨鈺更是氣憤。
而夏君心那原本跟封曜景不死不休的那股底氣,在他提及賀旨鈺的時候徹底愣住,那股氣勢瞬間滅了。
她將腦袋往旁邊一別,就連說話的聲音也低了很多。
“關你屁事。”她是小聲的嘟囔著,想起昨天的事情,心情自然是不會愉快到哪去。
“那行,這件事暫時是不關我什麼事,那我們就來解決一下我們之間的事。”封曜景突然認真道。
那副認真的表情叫夏君心瞧了有些害怕,人在害怕的時候可能會走兩個極端相反的路,一條是無限的回避,而另一條是……因為害怕發生,所以故意去提及。
她下意識的開口便道:“怎麼,難不成你終於做好傾家蕩產的準備跟我離婚不成?”
封曜景好不容易強忍下了那到嘴邊的髒話,揚起拳頭直接一拳頭惡狠狠的打在了夏君心的腦袋上,當然,在下手的時候就算是再怎麼樣的氣氛,他手上的力道還是減輕了不少。
夏君心捂著被打的腦袋,當下就想炸毛了。
但封曜景的本意隻是想將事情好好的跟她說開,而不是與她產生爭執,所以連忙摁住了她。
“你先聽我說完,等我說完了之後你就算是要殺了我我也沒意見。”
封曜景這樣的狠話讓夏君心這才終於算是安靜了下來。
封曜景其實從來沒為自己解釋過什麼,所以在隻能學著下屬給他解釋時的樣子跟做工作報告似的,將問題的起因,還有他的出發點,以及祁金玉昨天晚上的話讓他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之類的雲雲,大致的說了一遍。
夏君心聽懂了,也聽明白了,但這並不表示她的臉色就會好轉些。
聽完他的陳述後,夏君心沉默了許久後,薄唇輕掀的勾勒出一抹帶著些許嘲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