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金玉第二天一早本來是按照計劃來醫院接夏君心出院的,她像往常一樣直接推開病房門推門而入。
正準備抬腳走進去的時候,卻被裏麵的畫麵嚇了一跳。
她清楚的看見夏君心被一個男人抱在懷裏,二人還睡得正香甜。
“我次奧!”
祁金玉下意識的罵了一句,像是看見了什麼少兒不宜的畫麵似的,連忙用手蒙上了自己的眼睛。
她想要退出病房當自己沒來過時,夏君心跟封曜景也已經被她剛才那沒有絲毫壓製的聲音給叫喚醒了。
“金玉,你來了。”夏君心半眯著眼睛迷迷糊糊的跟她打了聲招呼後,又在封曜景的懷裏尋了一個滿意的位置,閉上眼睛繼續睡著了,完全沒有要把祁金玉當外人的意思。
但祁金玉的內心卻是有些崩潰的,她寧可夏君心在這個特殊一點的時候將她當做一個外人也好啊,不然她看著這種畫麵還真的是有些尷尬的好嗎?
“咳,你們繼續,我一會再過來。”祁金玉尷尬的幹咳了一句後,準備關門的。
但夏君心這下聽這聲音算是徹底的清醒了過來,幾乎是飛奔這封曜景的懷裏跑出來,看著祁金玉解釋道:“金玉,你別誤會,我跟他什麼也沒做啊!”
那什麼你們繼續的話,聽上去就有一種意味深長的意思,心裏那強大的廉恥感,讓夏君心迫切的解釋著什麼。
但祁金玉在聽著她這話的時候卻忍不住半遮著唇噗嗤一下笑出聲。
她往還沒睡醒的夏君心腦袋上輕輕的敲了一下:“夏君心,你真的是睡糊塗了啊,你睡的又不算是我男人,幹嘛跟我道歉?”
“我跟他……”明明什麼也沒做啊!
夏君心的話還沒說完,祁金玉就拍了拍她的肩膀,大有一副不用說她都懂的樣子。
夏君心有一種百口莫辯的感覺,似乎是怎麼樣也解釋不清楚了。
封曜景在這時也終於起身從床上坐了起來,慢悠悠的整理著那睡得有些淩亂蓬鬆的頭發,對著襯衣上那明顯的褶皺微微皺起眉頭。
站起身再整理了一下衣服後,封曜景這才以不滿的眼神將目光轉移到一旁的祁金玉的身上。
“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我又不知道你們通宵達旦的戰了半夜,怪我咯?”祁金玉一臉無辜的攤了攤手,不忘調侃著二人道:“不過我們君心現在還是病號,所以您大爺就算是有什麼難以克製的欲望,也應該悠著點不是?”
見她那一臉不正經的樣子,夏君心沒忍住的拿了一個抱枕直接砸在了她的臉上,祁金玉隻能是扁著嘴一臉可憐像。
在封曜景去換衣服跟洗漱的時候,祁金玉這才恍然的注意到躺在一旁的毛豆。
“呀,這就是你常說的那隻小毛豆吧,長得也忒俊了。”
祁金玉如同萬千少女看見萌物時的模樣,兩眼發亮的朝著毛豆尋了過去。
本來還在床頭櫃上打瞌睡的毛豆也不知道是被祁金玉那聲音給嚇到了還是怎樣,金燦燦的瞳孔如受到驚嚇般猛的放大了數倍,整隻貓也立刻朝著床上縱身一躍,直接避開了她那雙魔爪。
“喲,還敢躲!”
祁金玉就好像是被良家少女反抗了的土財主似的,直接再次朝著毛豆撲了上去。
一人一貓像是杠上了似的,很快就在病房裏你追我趕我的躥了起來。
夏君心看著這幕也隻能是無奈的搖著頭。
毛豆被祁金玉追得沒地方躲了,正好封曜景這時候剛從衛生間出來,穿了一件很休閑風的白色連帽衫,毛豆一躥就跑到衣服後麵的帽子裏藏了起來。
秉持著朋友夫,不可戲的原則,祁金玉又沒敢跟封曜景靠太近,更別說是伸手到他的帽子裏麵抓貓了。
“怎麼回事?”封曜景淡淡的瞟了祁金玉一眼,出聲問著。
“能有什麼事?”祁金玉明顯是死不認賬。
毛豆倒是不安分的在封曜景的帽子裏喵喵直叫,大有一副在告狀的樣子,隻是這喵星語卻不是誰都能聽懂的,所以它那抗議的告狀聲自然是被無視了。
“有人會辦出院手續的,把東西收拾一下我們回去吧。”封曜景出聲安排著。
“嗯。”
夏君心點著頭,跟著封曜景一起收拾東西。
至於祁金玉的話,一雙眼睛全都盯在了毛豆的身上。
毛豆過了一會像是確定祁金玉不敢靠近後,悠閑的從封曜景的帽子跳到了肩膀上,下巴微揚一臉高傲的看著她。
那種不可一世的驕傲眼神,總讓祁金玉聯想到病房中某位欠揍的男士。
她能看在夏君心的麵子上,隻要封曜景不惹她,她就盡量不跟封曜景計較,但是一隻貓居然也敢跟封曜景一樣挑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