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你又為何弄得如此狼狽不堪,可是遇到了什麼禍事?”寶珠小心地坐在窗邊,並把手悄悄摸向枕頭,那裏有一把尖利的小剪刀。
那國王卻像陷入了回憶之中,並未注意她的舉動,隻又長長的歎了口氣,然後繼續說道:“大概是五年之前罷,烏雞國突然降了旱災,天氣炎熱幹燥,不要說是澆灌農田,就是百姓飲水都成問題。朕與臣子們想了很多辦法祈雨求佛,卻都無濟於事。百姓們漸漸民不聊生,人人食不果腹,動不動就會有幾個瘦弱的橫屍街頭。”
“朕為此每日愁眉不展,便欲仿效那禹王治水的佳話。朕先是開了皇倉放糧,願與民同甘共苦。然後每日隻食兩頓素餐,並日日沐浴齋戒,晝夜焚香祈禱佛主慈悲,憐我一國百姓疾苦,早日降下甘霖。”
“如此堅持了一年,最後我國糧倉米糧盡絕,境內河流水井皆幹涸。朕正無計可施之時,突然來了一個自稱是從鍾南山上下來的全真教的道人。他自稱能夠呼風喚雨、點石成金。”
“朕想著不如死馬當作活馬醫,於是便按照他的要求建立天壇,並於特定日期舉國沐浴跪拜天壇之下,他依言登壇祈雨。他祈禱不多時,天地風雲變色,烏雲席卷而至,片刻之後便大雨傾盆。後來他多次登壇祈雨,每次皆收獲不菲,時日一久,便解了我國民之災。”
“朕喜不自勝,便與他結拜了異性兄弟。他別無所求,隻求與朕同食同寢,朕以為他心誠,便允了。如此又過了一年,那日他邀朕同遊禦花園。行至八角琉璃井邊時,他所他之前發現有件法寶在這井中,攜著朕便奔赴井邊觀瞧。”
寶珠撇了撇嘴,這國王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這全真道人明顯有問題,為何一直不防範?
那國主緩了口氣,擦幹眼淚繼續講道:“朕剛剛向下麵看了一眼,就被那道人舉起扔進了井中。這還不算,他還在上麵蓋了塊厚石板,石板上填土,土中栽種了一株芭蕉,以此掩蓋事實。”
寶珠握緊手中的剪刀,哆嗦著問道:“所以你必然還是個鬼怪,你不去尋找害你之人,偏要來我這裏吐苦水,可是要害了我?我與你不相不識、無冤無仇,你如此作為可就太說不過去了!”
那國主苦笑道:“姑娘放心,朕說過不會害你,必然不會害你,即使成了鬼,亦是一言九鼎。”
“此言可當真?”寶珠不信。
“實話與你講,我在井底幾日便亡,這三年被困井底,沒有任何修為與功法,若是真打起來,身手還不如煉氣期的姑娘厲害呢。”
寶珠鬆了口氣,立馬站直了身體,手也不抖了,目光也淩厲起來了,盯著他問道:“你這個故事講得不錯,可惜全是漏洞,我不能全信你之言。你若是真的失蹤了,別說三年,就算三天,你的那些文武大臣及後宮賓妃又怎會無動於衷,不來找你?”
“姑娘有所不知,那道人奸詐得很,他害了我便變作了我的模樣。由於之前與我同食同寢,言談舉止都學得很像。他占了我的後宮和文武大臣,侵了我的江山國土,現今舉國上下無一人知曉國王是那道人所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