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奘在房間裏麵不停踱著步,為今之計,隻能是先找到地底水牢裏麵的二師兄,然後再從長計議。
高翠蘭既然不怕自己知道一些事情,也許自己隻要不出高老莊,行動會是自由的。
他試著推開房門,在門外遇到了剛才那個小侍女。
“聖僧可是有事?”她見到他,便站了起來,放下扇子,抬眸問道。
陳玄奘抽了抽嘴角,這當真是個大戶人家的嬌嬌侍女。今日的陽光有些曬人,這小侍女剛剛坐在廊簷下,手上還拿著一柄精美的扇子遮在頭上,仿佛生怕這陽光曬壞了她的臉。
“我在房間裏悶了,想要出來走走。”陳玄奘試探著說道。
“聖僧請隨意,小姐說了,以後聖僧就是這裏的男主人,想做甚麼都可以。”小侍女笑著答道。
陳玄奘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還做甚麼都可以,自己想要離開這裏,請問可以嗎?
“回稟聖僧,隻有離開這裏不可以,其他都可以。”小侍女答道。
陳玄奘被唬了一跳,自己在心裏想得事情,她如何能夠知道?
“回稟聖僧,奴婢身負異稟,隻要在一裏之內,可探聽別人的心聲。”小侍女答道。
“真的假的?”陳玄奘直接喊了出來,反正在心裏問人家也聽得到。
小侍女笑著點點頭,一笑露出兩個小虎牙,看起來十分可愛。
陳玄奘服氣了,怪不得翠蘭那丫頭要派她來看管自己。如今的自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隻剩下一點心裏活動的自由,如今看來也是被剝奪了。
“聖僧不要苦惱,隻要你站在我的一裏之外,我就探聽不到了。”小侍女看著他笑,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發脾氣耍賴的小孩子一樣。
陳玄奘立馬跑得老遠,並把手攏在嘴邊喊道:“你就坐在那裏,不許跟著我!不然的話,等你們小姐回來,我就告訴她,說你非禮我!”
那個小侍女聞言大笑,扶著牆笑得前仰後合的,眼淚都笑了出來。
陳玄奘莫名其妙地看著她,這做派哪裏像是一個侍女。不過現在可沒工夫與她閑扯,先去救出二師兄才是正經。
隻是高老莊占地頗廣,他一時半會的還真不知道地牢在哪裏。
不過看樣子,高翠蘭臨走前還真是做了交代,自己在這莊子裏行走,不但沒人阻攔,還到處都有對自己行禮的人。
既然如此,他還客氣甚麼,不拿著雞毛當令箭,就不是他的性格。
他攔住一個小廝,狀似隨意地問道:“我問你,地底水牢在何處?”
那小廝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一言不發,然後趁他不注意跑掉了。
陳玄奘怒,出息!知道就說知道,不知道就說不知道,跑個甚麼勁?
過了一陣子,陳玄奘頹然地坐在了花園的椅子上,所有人隻要一聽到問地底水牢,就沒有一個不跑的。
有一個小丫頭腳步慢了些,被他抓住喝問,那小丫頭才說:“小姐說了,聖僧問誰地底水牢的事,誰下個月就沒有工錢。”
陳玄奘咬咬牙,高翠蘭,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