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尉一直站在旁邊,若有所思的打量我。
直到我準備回房間,他才叫住我:“明月,我們聊聊。”
“嗯。”我點頭,在沙發上坐下,沒等他先開口,自顧自的說出我的想法:“從今天開始,我搬到旁邊客房,在公司我們僅以上級跟下級相稱,你找我隻是公事原因;在外……我們盡量避免碰麵。”
說完,四周氣氛頓時降了下來。
明明,客廳裏開著暖看,卻感覺不到暖意。
我望著陽台落地窗那,心裏空空的,悶悶的,我也具體說不上來,我到底怎麼了,就是,想要跟尹尉劃清界線。
“你想離婚?”尹尉驀地擋在我視線裏,他雙手支撐著雙膝,我們四目相對著。
我搖頭否定。
我心裏清楚,尹尉不可能跟我離婚,如果真要離,在領證那天我提出時,他就該同意,甚至,他就不該那麼草率跟我領證。
至於,是不是草率,想來也隻有他清楚。
“既然不是,我們是夫妻,為什麼要分得那麼清?”尹尉聲線溫和下來,在我旁邊空位坐下,這一次,他伸手牽我手時,我沒再躲。
以前,那麼溫暖的大手,讓我覺得安心,穩定的大手。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我覺得它像蛇,讓我背後發涼。
“我就是想改變下現在的生活方式。”我解釋道。
尹尉反問我:“為什麼要改變現在的生活方式?是我對你不好是嗎?因為我沒有第一時間出現在你麵前,你心裏介意。”
也許,是因為這件事扯出後麵的事吧。
說到底,我沒有安全感。
偏偏,我的心不再受控製。
我害怕。
我第一反映,躲。
“明月,我還是那句話,你要相信我。”尹尉握著我的手緊了緊,他十分認真的說:“我會努力做到你滿意。”
我扯了扯唇角,似笑非笑的問:“你打算怎麼做?關雨桐過生日,她邀請了你,你卻沒有跟我談及這件事;穀律師喜歡你,她針對我,元一城針對我,算計我,你隻會用無關痛癢的話語來安排我。”
“尹尉,我感覺不到你這裏有我。”我指著他的心問。
尹尉一怔,許是沒料到我這麼貪心吧。
得到了他的人,還奢望他的心。
“是我沒做好,讓你失望了,我是初次為人夫,請你多多指教。”尹尉靠近我,薄唇貼在我額頭上:“我會努力適應這個身份,努力將他做到完美,做到讓你感覺到幸福。”
我能相信他嗎?
我不知道。
我就這樣納納的看著他,他輕笑,伸手寵溺的刮了刮我鼻子:“你等我一下。”
尹尉去了房間,很快出來,手裏多了他的錢包,他把錢包遞給我:“不知道在哪看見過一句話,一個家必須有人管錢,這個人還得必須是妻子。”
尹尉翻開錢包,隻將他的身份證抽了出來,他指著那一係列的卡一一向我做了說明,我心裏沒點波動是假。
之後,他又說起他的固定資產,會按婚內財產共同擁有的原則,在所有固定資產上添加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