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慌,低頭查看他發間的傷口,傷口已經被血跡粘住,傷口不算大,也不算輕:“你怎麼受傷了?”
尹尉不說話,保持著這個姿勢。
我能感覺到,他指端加重力道,將我腿重重環住。
“疼不疼?”
他搖頭。
傷在這個位置,唯一能想到的是,被東西砸了。
可又有什麼東西,又有誰會把東西砸在這?
他的姑姑。
“阿尉……。”
“我喜歡聽你叫我老公。”尹尉糾正我:“我喜歡你前幾天的樣子,要真心實意的那樣子。”
我心裏咯噔一下。
他知道,我是裝的。
“就像,過年那段時間,我們在外麵一樣,明月,我喜歡看你那樣笑。”他的手,從我腿上環至我腰上,他靠近,頭緊挨我腹部枕著。
“明月,外麵沒有女人,我身邊,隻有你一個。”
我渾身一僵,腦海裏湧現出那晚記憶,陌生女人替他接電話,他在洗澡,浮想聯翩的場景。
“就是你想的那樣,在酒會我衣服被弄髒,作為主人公,她帶我去更換。”
他徐徐而談那件事,跟我所猜的理由借口一樣,我該選擇相信,還是繼續不相信?
“明月,對不起。”尹尉雙臂收緊,抱著我,在我懷中再次低喃這三個字。
我的心仿若千隻螞蟻般在啃咬,千言萬語化為了舌尖兩個字——沒事。
我清楚感到他身體因為我的答案一怔,隨即,他抬頭,墨色的眸子裏倒影著我,那一瞬間,我錯覺他的世界裏,隻剩下我。
他靠近,我身子靠在沙發後,慢慢的,他的臉在我麵前放大。
唇緊貼著我的唇。
從開始試探性的親吻,再到激烈,迸發出強勢。
我大腦懵懵的。
被動承受這個突然而至的深吻。
天旋地轉間,我被他壓製身下,他蓄勢迸發的身體像頭猛獸,眼底是隱忍的本能。
“現,現在不合適。”我慢慢恢複理智,雙手推動他胸膛:“前,前三個月,禁止房事。”
“嗯,我知道。”尹尉將我抱緊我懷中,像要揉入他身體合二為一般:“我都知道。”
我不敢動,怕他控製不住。
尹尉深呼一口氣:“我去洗個澡。”
我躺在沙發上,慢慢平複呼吸。
剛才,差一點就……,幸好,他還有理智,我也沒有迷失。
尹尉出來,我已經拿著醫藥箱在等他。
他全身洗幹淨,這裏沒有男士衣服,身上就係著我的浴巾,好無違合感。
低頭抿唇笑了笑。
“笑什麼?”他走來,身上荷爾蒙氣息嘭發:“這裏浴室太小,既然要換地方,怎麼不買別墅?”
他卡裏的錢,足夠買幾套別墅了。
他這口吻,說得好像錢不是錢一樣。
“這裏,很適合我獨住。”
“你不要我了?”尹尉語氣幽怨:“我可是你老公。”
“我看看你頭上的傷。”我來到他身前,查看額頭位置的傷口,洗了頭,傷口露出來,有一公分長的裂口,是東西砸到的。
用酒精先消毒,灑上淡炎的藥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