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抿著唇回了自己房間。
嘭一聲，門甩上，哢嚓一聲，反鎖。
門外，小晏小聲說：“哥哥，你欺負明月了，明月哭了，好傷心好難過呢。”
“她說什麼了？”尹尉緊繃著聲音反問。
我聽到小晏說：“就是哭，從這裏出來後，眼睛紅紅的。”
然後，我聽到尹尉往他臥室那邊走去，腳步聲越來越遠。
我呆在房間裏，整個人氣得發抖！
他把人帶回這裏，還叫我回來這裏，在他心裏，我宋明月到底算什麼啊？
很快，尹尉就敲響了我房間的門。
我沒回應，他直接用備用鑰匙打開，一進來，他就開始解釋：“那東西，隻是意外。”
嗬，意外？
鬼才信。
“不用解釋，跟我沒關係！”我看都不想看他：“協議書簽了嗎？”
尹尉臉色難看的走到我對麵，逼得我不得不正視他，他雙手挰著那兩份文件，‘撕啦’，在我麵前撕得個粉碎。
“我還有！”
“宋明月，你到底想怎麼樣？”尹尉冷下聲音，逼近到我麵前，捏著我下巴四目相對：“我就沒見過你這麼難搞的女人！你在不滿什麼？我哪裏對你不好？嗯？”
“從相遇到現在，我是傷害過了你？還是怎麼了你？讓你現在這麼厭煩我！”尹尉聲音沉沉的，透著他濃濃的不悅：“你可真不知足。”
“所以我們離婚，橋歸橋，路歸路，對誰都好，不是嗎？”我看著他雙眼裏的不耐煩，心墜入穀底般寒冷：“尹尉，反正我們之間沒感情，為什麼要這樣牽著在……。”
“因為孩子，因為孩子，這個理由，你滿意了嗎？”他打斷我，擲擲有詞的說：“你知道孩子的成長，沒有父母的陪伴有多不好嗎？別人有爸爸媽媽，他沒有；別人每天有爸爸媽媽去接，而他，隻有一張公式化的臉；別人一到放假，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玩，而他呢，隻能呆在一個地方，連說話的人都沒有……。”
“他累的時候，沒有肩膀給他靠；他委屈的時候，沒人安慰；喜怒哀樂，隻能自己一個人，這種感覺，你懂嗎？”
“你怎麼可能會懂，即使羅素雲不是你親生母親，宋連山不是你親生父親，他們待人我，如同親生女兒一般，那種感覺，你又怎麼可能體會得到。”
“既然決定要生下，就要付出相應的責任！你怎麼能為了一已之私，讓孩子成長在不健康的環境中！”
他連連質問我的話，讓我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所以，我不該懷孕的。”良久，我才呢喃般自語：“怪不得，你總那麼理智，做好安全措施，為將來留條後路。”
自嘲的笑了笑，我繼續說：“是肚子裏這個孩子打破了你計劃，或者，真的就像你開始那樣想的一樣，會不會是別人的呢？”
尹尉盯著我，目光泛寒。
我像沒有看到：“也許，他就是別人的。”
“宋明月！”他薄唇緊抿成條直線：“為了孩子，你必須留在我身邊，將來，他滿了18歲，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那時，我都四十多了。
我還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