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突地變得急促,我坐在那,深呼吸調整著自己。
“明月,你真的……。”
“芊芊,你說人這一生為的是什麼啊。”我打斷她,換了話題:“僅僅就是幾十年,為什麼就不能平平淡淡過其一生呢?樓下那戶說是出了車禍,好好的三十出頭就沒了,意外跟明天,真的永遠不知道哪個先來。”
為自己,還是為孩子而活,這真是一大難題。
“明月,你想太多了,我覺得活好當下最好。”
活好當下……。
直到回到倚翠軒,我心裏都沒有決定。
看到沙發上小宴規規矩矩的坐著,我好奇走過去:“小晏,你今天怎麼沒有玩玩具啊?”
一個孩子,不可能坐得這麼規矩的。
我以為他出了什麼事,湊近幾分,溫柔的問:“是不是哪不舒服?你可以跟明月說,明月可以幫你哦。”
小晏這才轉頭看向我……。
我一頓,立刻拉開倆人距離。
他不是小晏,是尹尉。
從來沒見過尹尉穿休閑裝,往這一坐,自然而然的以為是小晏坐在這,更何況,最近這幾天,尹尉早出晚歸,極少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在家裏。
我抿著唇起身,打算回房間。
手腕被握住,我人被尹尉拉到沙發上坐下:“你對我現在是什麼態度?”
溫潤的聲音裏,帶著濃濃的不悅跟不耐,我低頭看著手腕上的大手,心像被什麼抨擊,他是在向我示弱嗎?
“宋明月,我在跟你說話。”
“我想睡一下。”邊說,要掙開他的手,他卻握得更緊,連日來我的冷漠像是刺激了他一樣:“你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
我苦笑一聲。
“你去找唐暮喬了。”
他這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我抬頭看他,幽深的眸子裏像布了層霧,我看不懂他:“你又派人跟蹤我了。”
尹尉沒有說話,倒像是默認了。
所以,我的一舉一動,他了如指掌。
那像什麼?
被他囚禁的鳥兒嗎?飛去哪,都被他線綁著,想扯回來就扯回來。
“雷恩還真是個好城市,隻是那麼好的城市,你覺得適合自己住嗎?”他負手而立,眸中帶著輕蔑跟鄙夷。
我望著他,心像被雙無形的雙手握緊,緊到幾乎不能呼吸。
我會沾染那個好城市,所以像我這樣肮髒的人,不適合住在那!
“那我住在這就合適?尹總你貴為盛世總裁,高高在上的總裁,我這種女人……。”話還沒說完,他就打斷了我。
“你適合在這。”
嗬……,我甩開了他的手:“我沒打算離開S市,去什麼雷恩,為了孩子將來,我得留在這。”
至於原因,我懶得跟他說。
“我不會管你外麵有多少鶯鶯燕燕,也請你,不要再讓我跟蹤我。”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後,往房間方向走去。
我手機這時響了。
是座機的號碼。
“喂,是宋明月嗎?我們這裏是S市XX區殯儀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