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塵拐了一個彎,知道龍野看不見了,立刻停下了腳步。鹿鳴山猝不及防,差點撞到他身上。、
“郡王?您為何
“剛才那瓶藥裏,到底有什麼東西?
“啊"鹿鳴山從方才開始,確實滿心都是這瓶藥。但冉塵不通藥理,他怎麼會知道那藥有問題?
“據實說來,我依然將你安安穩穩帶回狼鄴。若你想欺瞞於我,我便將你丟在這荼都城一一隻怕這城裏,想要你性命的人,是大有人在吧,鹿鳴山?或者我該叫你”
冉塵眉毛一挑,風流俊俏的臉上,卻顯出一派冷酷神色,
“……白清羽?”
鹿鳴山後退一步,整張臉上都失了血色。冉塵此刻卻溫柔一笑,仿佛剛才的冷酷都隻是幻象而已。、
"不用怕,我知道你不過是玉瑤親王的兒子,又醉心醫理,不是什麼重要人物。何況你六七年前就到大燮做了質子,更是隔絕在玉瑤朝堂之外。我將你獻給我皇兄,也沒什麼意思。倒不如留在身邊,給我看看病。隻是,旁人恐怕不這樣想__你從大燮出逃之後,大燮那名手腕強橫的兵馬大元帥,不是懸賞你幾年了?”o
不知為何,聽到兵馬大元帥幾個字,鹿鳴山臉色更加蒼白。他聲線顫抖地問,
“郡王大人究竟想知道什麼?
“全部。”
“這藥確實是致幻藥物。用了之後,可以不知不覺昏睡三五日,中間哪怕你用刀砍了他的頭,也未見得會醒。但是這瓶藥裏麵還混了別的東西,種類繁多,足有三十多種。藥性極為灼烈,此外還有幾味鎮痛聖藥。
雖然說要"全部”,冉塵也沒想過會得到這麼確定的回答。他不免有些疑惑,
“鹿鳴山,您隻聞了一下,就能確定裏麵的東西是什麼,連功效都一口說出?”
“我當然確定。”鹿鳴山仿佛想到什麼事情,歎了口氣。"因為最開始配出這瓶藥的人,就是我啊。”
冉塵眼神瞬間凝重起來。鹿鳴山長歎了一口氣,還在說著,
“那也是十年前的事情了。當時我隱姓埋名在市集上義診,誰也不知道我是皇室分支。一個蒙麵人,突然請我出診,卻不肯說明緣由。我不願意,他就將我強行拐去,結果路上還蒙著我的眼睛,看來對我是
極為猜忌。我很生氣,本來想走了,結果看到病人,我又留了下來。”
“”
“我猜你想問為什麼?因為那個病人,竟然是我堂兄白清顏。而那個蒙麵人,是他國使節,也是我堂兄最知心的朋友。我堂兄當時情形真的十分糟糕,幾乎已經在彌留之際。而且他所中的是一種非常少見的寒毒,根本無藥可醫。”
“無藥可醫?他之前在城門口與我狼鄴勇士大戰,以一敵百的樣子可一點也不像個死人。”
“總之,我在那邊呆了足足半個月,才算把他從鬼門關上搶回來。”鹿鳴山說到這裏,
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