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跌落,冉塵頓生不悅,衝龍野嗬斥道,
“小心些!你想什麼昵?
“是屬下失職。”
像是為了贖回方才的過錯,龍野那扶住冉塵腰肢的手又用了三分力氣,將他腰間軟肉握得結結實實。冉塵卻顧不上讓他放手,一門心思應酬對麵的李大人。、
“卻不知李大人,是去了何處?
"陛下的旨意,叫我好好查訪玉瑤皇室餘孽。我身為陛下的臣子,當然要盡職盡責,為他分憂。剛才,就是和紀將軍一起到玉瑤囚犯那裏尋找線索。”
“原來是這樣。那可有找到什麼線索?”
“卻是徒勞無功。”
“哦”
冉塵片刻沉吟,聽起來頗為意味深長。李大人馬上注意到了,追問道,
“莫非郡王殿下有什麼線索不成?”
“倒稱不上什麼線索”冉塵道,“我倒是聽說玉瑤皇族膚色白晳,身形高挑,尤其是天生媚骨,看
來很是出眾。最有特色的卻是那一雙眼眸,總帶了些異色。不如李大人就從這方麵去找,總能找到的。”
“原來是這樣!多謝冉郡王。
李大人興高采烈地道謝。冉塵心中冷笑一聲一一他將白清顏體貌特征給了李大人,就是為了讓局勢更亂些。到時候性命攸關,不管是紀寧還是白清顏,總有一個得跟他合作。」
當然,要是那兩個都願意為他所用,那就更好了。、
就在這時候,紀寧也騎著馬過來了。冉塵轉向他,不由地蹙起眉頭。、
"紀將軍,你受傷了?身上怎麼一股藥味?”
"不是我受傷。”紀寧像是不願多說,轉了話題,"你們方才在談論什麼?”
“是說起搜查玉瑤皇室餘孽的事情。”
冉塵才說完這句,紀寧臉色馬上陰了下來。但他瞥了李大人一眼,又恢複了常態。隻是頗為不悅地瞪了冉塵一眼。冉塵裝作沒看到,繼續說著,
“我聽說,今日有雪狼群襲擊,是咬死了人?因此,車隊才停了下來。”
“確實咬死了人。”說到正事,紀寧也嚴肅起來,"是我們前鋒營的兄弟在前麵開路,卻被那雪狼群打了個措手不及。那些囚籠在後麵,雖然有雪狼襲擊,但有囚籠隔著,隻是有人受傷,卻沒人死。但是那些雪狼沒有死心,一直在後麵遠遠跟著。”
“所以我狼鄴大軍,才停在這荒野中整隊?”
“是。原本的隊形隻是考慮行軍速度,真的遇到狼群襲擊,很難避免傷亡。這裏雖然是荒野,但地形有力,我們點上篝火,不怕狼群來襲。我是想看看那狼群究竟有多大,才好做打算。
幾人一邊閑談,一邊回了各自住處。冉塵打發王萬提了個盒子送給白清顏,王萬不敢怠慢,趕緊去了。
白清顏接過盒子,打開一看,卻是一片舊布,裹著幾顆藥丸。、
幾乎在手指尖觸到那塊布的時候,白清顏的心髒就開始狂跳起來一一
這塊布,是從那件衣服上裁下來的!那件幾乎被撕爛了,又被他一點點縫起來的衣服多少次浸滿
了血,又被漿洗幹淨,藏在箱子最深處他早該知道一一藥瓶都落在了冉塵手裏,這件衣服,又怎麼會
被放過?
雖然隻是件舊衣服,卻是那人留給他的唯一一件念想。白清顏緊緊攥住那塊布,一時思緒萬千。王萬站在一邊,發現他看也沒看自己一眼。可王萬不想馬上就走,搜腸刮肚找著話題。他突然想起了一樁一一
“公子,你知道外麵鬧了狼群嗎?咬死了幾個先鋒營的兄弟,囚籠那兒也晈傷了人昵!”
“什麼?”
果然,白清顏立刻抬起頭。他麵上焦急,追問道,
“是怎麼回事?傷了幾個,傷得重嗎?
他連串追問下去,可那王萬隻是聽幾個大人物閑聊提到一二,怎麼知道這些細節?說的不清不楚,反而叫白清顏更加憂心。
當晚,待到夜黑風高,馬車外幾個崗哨都有些懈怠之時,一個裹在鬥篷裏的人影閃出了馬車門。他身姿卓卓,穿著一身簇新的狼鄴樣式外袍,隻是明顯不大合身,都大了一號。但這軍服本來都是統一發下來,不合身倒也不顯得異樣。在月光下,他警惕地左右看了看,向車隊後麵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