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您來我這裏坐好嗎?”不顧身邊仆婦的阻攔,原世子十分熱情,"我從前一直想聽聽父親每日在軍營裏做些什麼,可他總是說那是機密,不能告訴我。現在趁他不在這裏,太子殿下,您能偷偷告訴我嗎?”
童稚的話語讓白清顏眼睛一澀。這孩子大概還不知道,他的父親已經永遠不可能再回來了。、
"好。”G
看到囚車裏其他人眼中的警惕神色,白清顏並沒有進入囚車。而是坐在一邊的車轅上,給那孩子說了起來 二
不遠處,王萬騎在馬上。看到白清顏終於肯坐下了,他也鬆了口氣。可抬頭看了看天氣,王萬心中不覺憂慮一一烏雲大團大團的壓過來,今晚怕是暗月無星,是最適合雪狼出擊的天氣了。不知今晚,能夠平安無事的度過嗎?
此刻,紀寧也抬頭望了望天空。他眉間印上幾道深深的刻痕。但很快他低下頭,跳下馬,走進了冉塵的馬車裏。
冉塵已經換上了寢袍,頭發也披散下來,像是要睡了。可紀寧闖進來的時候,他還端在在書案後,一手支著下巴,像是在等人。、
"紀將軍來了?”見到紀寧,他笑起來,"讓我等了好久。”“你知道我會來?”
"若你沉得住氣些,也或許明天來。但你不會不來的。”冉塵低頭看了看手指尖,像是不經意地說著,"畢竟,昨天,連白清顏都來了。”
“那又如何?他來不來,與我何幹?
冉塵笑了笑,低頭擺弄著他的茶壺。
"紀將軍,來杯熱茶麼?”冉塵自斟自飲了一杯,又另外倒了一杯,遞給小廝。他揮一揮手,小廝便將這一杯端給了紀寧。但紀寧看也沒看一眼,目光沉沉,隻望著在窗外的天色。、
"我聽人家說在雪地裏呆的久了,寒氣都進到骨頭裏,不暍點熱的驅散了,可是不行的。”冉塵依舊笑眯眯,"紀將軍真的不來一杯?昨日宴席散了,在雪地裏,你耽擱的時間可不短。”
"不必了。”
"也是。紀將軍武功高強,又沒有受傷。而且又不在冰天雪地的囚車裏坐著,就算有寒氣也不算大事。
“你不要在這裏跟我裝神弄鬼,故弄玄虛。”紀寧的語氣冷了下來,“昨天白清顏的事,我還沒有跟你算賬!”
“白清顏的事?原來你是為了這個,才在我的宴席上一通大鬧?”冉塵神色一派無辜,看得紀寧火氣大勝,“原來紀將軍是這樣一個情種。”
“你說什麼,真是荒唐可笑!白清顏不過是一個玉瑤奴隸”恨恨說到此處,紀寧語氣更加陰
沉,“但就算是個奴隸,也是我紀寧的奴隸!冉塵,我勸你少打他主意__你五次三番與他勾勾搭搭,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紀將軍你不知道?”
紀寧沒想到冉塵竟然這樣說。他神色中帶著一些疑惑。冉塵笑著繼續說,
“自然他手中有我想要的東西,我才想要他啊。”
“你想要的東西”
“當然,我手中更有他想要的東西。我和玉瑤太子實在是一拍即合,紀將軍,你說是不是?”
“”
"不過若是紀將軍願意替我將我想要的東西拿來,我也不是一定要搶走你的白清顏不可。”
紀寧臉色又難看起來,但冉塵這次沒容他講話,
"紀將軍,不要否認了。一再強調那不過是個奴隸,也沒有意思。畢竟,今天是你來找我,而不是我去找你。就算白清顏不過是個奴隸,在你心裏也是個重要的奴隸。你依舊很在意__他為什麼願意來找我,又想求我些什麼?”
冉塵一邊說,一邊小心地打量紀寧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