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顏眉頭皺著,站起身來。、
“你是誰?為什麼突然闖進來?
“嗬?你這歡奴,竟然敢拿腔作態一一裝作不認識本大人?”
這中年官員正是狼鄴皇帝的禦使李大人!
此刻,他嘿嘿**著,目光肆無忌憚地打量著白清顏。白清顏深知自己身份敏感,不願給紀寧惹出麻煩,垂下頭後退半步。誰料,那官員得寸進尺,走到他麵前,一隻手直接捏住白清顏的下巴。、
“你幹什麼!”
白清顏忍無可忍,伸手揮落李大人的手。李大人也不氣惱,
“這時候,倒給本大人擺出了個三貞九烈的模樣來了?伺候過了紀寧,又伺候冉郡王,怎麼沒見你這樣貞潔?這不識抬舉的東西!
他在說什麼?白清顏根本聽不懂!
“你到底是什麼人?說話怎麼這樣顛三倒四,不知所雲!”
"好大的膽子!還敢裝糊塗一一看來我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是真的無法無天了!”
像是被白清顏的話激怒了,李大人伸手就向白清顏臉上摑去!
眼看著重重一個耳光就要落在白清顏臉上。但白清顏等人也?身形一動,輕鬆避讓過去。、
“還敢躲?那玉瑤囚奴早說了你是人盡可夫,到我這裏來裝什麼貞潔?”
“什麼玉瑤囚奴人盡可夫?”
“你不是早就投到紀寧榻上做了個歡奴,還裝什麼傻?若不是你賣身給他,他憑什麼讓你住這樣好的地方?”
這話入了耳,白清顏氣得滿臉通紅,
“你胡說!我們是愛侶,相戀十年之久,卻沒有你口中這些齷鹺!”
“愛侶?!”李大人仿佛聽了天大的笑話,"紀寧最仇視玉瑤人,不然也不會進了荼都就下令屠城了!你算個什麼東西,城門樓下,紀寧一鞭子將你抽出幾丈遠,人人都看見了!愛侶?若是愛侶,會下那樣狠手?”
白清顏整個人都呆住了。他不敢置信地追問,
“屠城?鞭子?”
“還跟我裝傻!紀寧在荼都城裏屠城三日,殺了幾十萬玉瑤崽子,又捉了貴族婦孺幾十車,現在還在後麵車隊裏!愛侶?據說玉瑤皇宮裏你跪下求他給你件衣服,一頭撞在囚籠上__最後在他房裏伺候了幾天幾夜,回來就住上了他的馬車。現如今,你還敢說你們是什麼‘愛侶’,臉皮也真是夠厚的!”
白清顏隻覺得腦中一陣嗡鳴,幾乎站不住了。他臉色慘敗,
“你胡說!紀寧與我相識十年之久,情真意切一一你是不是惡意挑撥!到底是何居心!紀寧紀寧
去了哪裏!我要見他!”
“喲,倒還是個戀舊主的小狗奴!紀寧有什麼好?一介武夫,馬上就要砍頭的殺材!你不過你乖乖聽話,伺候得我順心逐意,我一樣可以將你養在榻上,收你做我的歡奴啊。”
那李大人一邊說,一邊得意地向前一步。他咧開嘴,一口黃牙清楚地在白清顏麵前晃。白清顏一把將他推開,就要往馬車外去找紀寧。、
李大人帶了一隊親兵,個個人高馬大。認真打起來,哪個拳腳上都不是白清顏的對手,但此時白清顏心神劇震,哪裏顧得上跟他們糾纏?猝不及防,就被那些人擒住,三兩下捆上了麻繩,丟在地上。、
白清顏掙紮著想要站起來,一隻沾滿了汙泥的靴子竟然踏在他的臉上!
“晤
那白玉般的臉被踩向地麵。李大人腳下用力,嘴裏還在奚落,
"不是挺能躲嗎?這次怎麼不躲了?不如乖乖聽話,不然你就得給紀寧那不識好歹的莽夫陪葬
了!”
他下腳很重,白清顏白玉般的臉上立刻腫了起來。
“你放開我!放開我紀寧在哪裏?!
“你還問什麼?你真以為他會為了你這麼地個下賤的娼奴,跟老子作對?他現在自身都難保,哪有功夫管你勸你乖乖的,還少受些皮肉苦
那李大人一邊說,一邊用靴子底在白清顏臉上用力碾著,極近羞辱之能事。白清顏氣急攻心,胸中一陣陣向上泛著惡心。李大人卻越來越得意,哈哈大笑起來。
“可笑紀寧那武夫還以為能夠瞞天過海,卻不知陛下馬上就要來了,到時候我一張奏折送上去,
神仙也救不了他!至於你”
李大人彎下腰,一把扯住白清顏頭發,將他拖到自己麵前,
“你若是識時務些,還能苟延殘喘些日子。畢竟也是個前太子,盡心盡力伺候本大人,叫得騷點,床上知道賣力,我也能免了你的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