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將軍府已經擺出靈堂,紀將軍應該是已經身亡了!(1 / 3)

之後幾日,傅府裏是風平浪靜。白清顏其實不過是一時心力交瘁,休養了幾日,也就沒什麼大事了。傅琰果然一切如常,隻是來找白清顏次數更為頻繁。但是他都是以送白清顏往大燮的事情為由頭,白清顏也不好推拒。一來二去,竟然是習慣了。

而紀寧那邊依然杳無音訊。但白清顏知道,若是鶴頂紅毒發,是無藥可救的。這麼久了,大概紀寧吃的是蒙汗藥,隻是還沒能恢複罷了。卻不知為何,他心中杳杳渺渺,卻好像這些都是旁人的事情。不論喜悲,一概是沒有__就像他的全部感情,都已經在紀寧的那間新房裏,被耗盡了。

可當他發現傅琰最近連飯都和自己一起吃,終於忍不住問道。

“你這樣的人家,不需要陪長輩用膳麼?我想,你不必每日與我一同用飯。”

“傅家與別人家不同。每日早間請安,睡前請安,用餐倒是自便的。所以我一向在自己的房間用膳。”

“那你”

“你想問我為何每天在這裏吃飯?”傅琰沒等他說完,已經笑了起來,"到今**都沒有發覺,這就是我的臥房?”

‘‘?!”

白清顏醒來就在這房間裏,還未曾走出去過。身邊的侍女也還是之前傅琰派給他在小院裏伺候的那

個,所以他隻知道自己換了地方住,卻真的沒想到,這竟然是傅琰自己的臥房?

“”

“想問我住在哪裏?我現在每日住在書房裏。距離這裏也不算遠,對麵就是。”傅琰留意白清顏神情,不覺笑了。

“你是覺著占了我的房間,對不住我?要麼,我也搬回來與你同住?小時候我總讀著書就睡著了,父

母特意為我打了極大的床,一邊堆書一邊放我,也綽綽有餘。現如今,放我們兩個,自然不在話下。”

“”

“我覺著,將你放在我床上每日讀一讀,也是極好的。你也像是一本書,倒是值得細細咀皭,品讀不

盡。”

“”

白清顏麵色微沉。傅琰見狀,苦笑道,

“我也隻是開個玩笑,你不要總是這個樣子。”

“”

“每每防備我如同防備大敵。我又能對你怎麼樣呢?我也不過,是想與你親近些。”

白清顏轉頭,對上傅琰的目光。他心裏突然生出些難言的滋味一一他確實一直對傅琰很忌憚,保持著距離。此前聽了他那些話,更是退避三舍了。這幾日傅琰來找他,幾乎都是獨角戲。白清顏不過給了他一雙耳朵,自己說話是很少的。

心中有些不忍,白清顏低聲說,

“傅琰,其實我不是不懂知恩圖報。雖然你我相識,是你有我把柄在先,但你也沒有利用把柄逼迫我什麼。去刺殺紀寧,也是我自己同意的。隻是,你是狼鄴高官,我的身份卻見不得光。若是你我相交,對誰都沒有好處。”

"好處?”傅琰笑了,"我若是能同你親近些,這就是最大的好處了。”

“我之所以還在這裏,不過是等紀寧的消息。我想你應該清楚。”

“你不要這樣說。讓我覺著,你就是找個理甶,將我推到千裏之外去了。”傅琰猶豫了片刻,低聲說道,“其實這些日子,朝堂上,我過得很艱難。所以下了朝,總想與你多待片刻。卻也不知為何,你這人像是潭清水,與你呆一會,心裏就平靜地很。所以,別這麼急著推開我,好不好?”

傅琰說的是實話。這些日子,傅府內,確實是風平浪靜。但朝堂上,卻是暗潮洶湧__

紀寧大婚後,幾日沒有上朝。一股流言隱秘地傳遍朝堂上下一一都說紀寧將軍在大婚當日被刺客行刺,傷重昏迷。但這消息被嚴密地遮蓋了。畢竟,他才帶領大軍踏平玉瑤,民望十分高。陛下還有心過段時間去攻打大燮,正是要用到民心的時候。形勢未定,紀寧生死未知,皇宮裏口徑也還沒定。此時,不能橫生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