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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回答,那邊的人群又有人在高聲喚著陳亦鳴的名字。
等到陳亦鳴離開之後,裴雲也酒杯裏的朗姆已經見了底,他站了一會兒夜風吹來,忽然覺得有些頭暈。
他轉身正想將酒杯放下,卻忽然撞上了一位侍者,短暫的暈眩之後裴雲也站穩身形,酒托裏的紅酒卻是盡數潑灑在他昂貴的西裝上。
歡笑聲停了一瞬,緊接著就是道歉和各種關懷,大概是酒喝的有些多,裴雲也被吵得有些暈,正好借此機會退了場。
金秘書立即打電話叫人送一套備用西裝過來,裴雲也擺了擺手直接回了臥室,沒讓金秘書跟著。
他這段時間的確是太忙了一些,疲倦感一點點襲來,所以今晚就沒打算再回市區。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室內暖氣太足,沾了酒水的外套被脫下,那燥熱感也沒有降低多少,裴雲也扯了領帶,緊接著門被敲響。
“進來。”裴雲也將領帶隨手扔到桌上。
地毯吸足了音,所以腳步聲輕不可聞,來人進門直到卻沒有說話,裴雲也解扣子的手頓了一瞬,然後他回過頭就看到倚在門口的明央。
這人正悠然地看著他,目光一如從前帶著毫不掩飾地露骨情態。
“怎麼不脫了?”
裴雲也的襯衫剛解了三顆扣子,正好可以看到他緊實的胸肌,明央的目光落在那處,他舔了下嘴唇然後又看向了裴雲也冷峻的臉。
“見到我很意外?”明央走了過來,“阿也寬衣解帶的模樣我可不想被旁人看了去,所以就自告奮勇的來了。”
說意外其實也不太意外,裴雲也可不相信明央費了這麼大的勁兒來這見他一麵,然後說兩句話就又落寞離開。
果然,明央沒走。
明央也的確夠很執著,裴雲也單方麵的劃清界限並沒有什麼用。
他就像個牛皮糖一樣,在他失去興趣前是不會善罷甘休。
裴雲也問:“衣服呢?”
“礙事兒東西當然是扔了。”
明央走到裴雲也麵前,伸手要去碰他的襯衫,“我來幫你。”
隨著他走近他的麵容也一點點在水晶燈下變得清晰,裴雲也目光落在上麵,想著這張臉的確很值得一看。
雖然不想承認,但裴雲也知道他自己也不是一點兒興趣沒有,不然為什麼陳亦鳴問他的時候他沒有答不出呢?
既然趕不走,那麼是不是可以繼續玩一玩呢?
玩夠了是不是就沒興趣了......
盡管心裏想了許多,但他麵上還是斂了情緒,抬手擋開明央的手,問道:“你究竟想做什麼呢?”
“我想做什麼你不清楚嗎?”
拇指擦過裴雲也的脖頸,那一絲涼意很快就被暖風侵蝕,消失無影蹤。
“當然是想要和你做…。”
他一邊說一邊伸手捏住裴雲也襯衫衣領,垂著目光在哪片裸露的皮膚上肆意流連,“況且你也有反應,豈不是一拍即合。”
裴雲也迅速回手捏住他的腕骨,手腕一轉,將人以一個擒拿的姿勢扣在沙發上。
“你要?”
他目光落到明央眼尾的小疤痕之上,低笑了一聲眼裏盡是不屑,“我就一定要給嗎?”
明央掙紮了一下,於是裴雲也用了些力,“在旁人那裏你是明少爺,敬你、畏你又或者討好你。”
他欣賞著明央因為疼痛緊皺的眉頭,語氣飄忽惑人,用詞極近涼薄,“可是在我這,你就像是搖尾乞憐的一隻野狗。”
一隻野狗,他要不要,玩不玩,隻能取決於他。
“是嗎,”明央眼裏精光閃過,“那...對野狗起反應的你...又是什麼?M狗嗎?”
下一秒他手腕猛地用力一轉,手肘後搗趁著裴雲也吃痛從他手裏掙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