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顏歡在病房中等了半晌，也沒有等到席漠，她隨口問了來的護士：“席先生呢？”
護士有些猶豫：“席先生方才有急事。要了輛車就走了。”
蘇顏歡點頭，並未多想。她以為席漠是先一步去了素雲山。畢竟找席母才是頭等大事。
吃完藥，打著針。蘇顏歡便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她睡得並不穩。
她夢到了席爺爺，夢到了自己的父親，夢到了張牙舞爪的祁慧慧。還有一如既往冷漠的席漠。
這個夢做的漫長而又混亂。導致蘇顏歡醒來的時候。身下的床單被汗漬浸透。
“席太太。您醒了，”一旁的護士為她遞上一碗白粥，“這是席先生特意囑咐為您熬的。他說您暈車不能吃油膩的東西。”
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常識，可是由十指不沾陽*的席漠囑咐的。蘇顏歡還是有一瞬間的感動。
“席先生呢？”她吃了一口白粥，隨口問著。
護士頓了頓。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席先生一直沒來醫院。”
蘇顏歡一怔。“那他有沒有安排人來接我？”
她是第一次來素雲山這邊，並不知道席母的具體位置。想必席漠會派人接她過去。
護士搖了搖頭，看著蘇顏歡的眼神有些憐憫。
又得到否定的答案。蘇顏歡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她歎口氣。忽略護士奇怪的眼神，“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等護士出去之後，蘇顏歡拿著手機看了半晌，最終還是撥打了席漠的電話。一如既往的，電話那頭僅僅是響了一聲，便被掛斷了。
蘇顏歡無奈，隻能求助於院長。
“院長，您知道素雲山在哪裏嗎？”據他所知，素雲山上的道士也會來這裏治病，想必院長會有所了解。
果然，院長上下打量了蘇顏歡，“你要去素雲山找席夫人？”
蘇顏歡點點頭，“席總有事先過去了，我不知道素雲山在哪裏，所以來求助於院長。”
“素雲山地形有些複雜，我給你畫張圖，你按照圖上的路走就可以，”院長歎息一聲，“往年席先生都是一個人來這裏，沒想到今年竟然帶了他的妻子，想來夫人也會破例見他一麵吧。”
“破例見他？”蘇顏歡敏感地抓住了重點，“席總以前沒有見過他的母親？”
院長搖搖頭，“我也不清楚，這是經常來這裏的道士說的，算是小道消息吧。”
蘇顏歡知道席母向道，但是其他的並不是很了解，她也沒對院長的話多作懷疑，點了點頭，收起院長給她的圖紙，起身準備離開。
“等等，”院長突然出口，“席太太，您的病……”
雖說蘇顏歡來到醫院是因為暈車，可是由於她身份特殊，院長便為她做了全身檢查。
這不檢查不要緊，一檢查……
白血病。
“無事。”蘇顏歡搖搖頭，這幾天過得太過疲憊，若不是院長說出來，她恐怕早已忘記自己是個絕症病人呢。
“席先生似乎不知道。”院長語氣中盡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