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已經欺負到我的頭上來了，”蘇顏歡笑一聲，“我再躲在素雲山。那豈不是太對不起席夫人這個稱呼了。”
“歡歡，誰欺負你了？”祁慧慧聽到了門口的聲音。也扶著腰走過來了。
不知是錯覺還是怎的，蘇顏歡竟然在席漠臉上看到一抹慌亂。
蘇顏歡輕掃一眼她仍然平坦的小腹。聲音平靜道：“現在還不知道是誰，不過很快就能知道了。”
祁慧慧注意到蘇顏歡的目光，她雙手捂住肚子作警備狀。臉色慌張地躲到席漠身後。眼眸中盡是求饒的意味。
蘇顏歡心中冷笑。這是怕自己對她肚子裏的孩子怎樣嗎？
“蘇副監找你大概有事。”席漠不帶痕跡地躲開祁慧慧的手，對蘇顏歡道，“父親病倒了。有時間到市中心醫院看看。”
“好。”蘇顏歡看著兩人的互動，心中的疑惑漸漸泛起。她點頭，看著席漠離開的背影。眼眸幽暗。
“你來做什麼？”席漠不在場。祁慧慧也不做戲了，“席夫人當膩了。想去監獄坐一坐嗎？”
“你這麼確定我會被抓起來？”蘇顏歡道，“我出了事。你也好不到哪裏去。”
“你威脅我？”祁慧慧緊握著拳頭。
“沒錯，我就是威脅你。”蘇顏歡點頭，冷笑，“我勸你老實一點，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好好思量一番，不然我會讓你先一步去監獄坐一坐！”
“你！”祁慧慧氣急敗壞，她的麵目扭曲著，卻拿蘇顏歡一點辦法都沒有，“你來就是為了給我說這些？”
“我來是拿走秀策劃案的本件和策劃資料，”蘇顏歡往辦公室看到，一眼便看到了放在辦公桌上的檔案袋，似乎還沒有打開，她徑直走過去拿起來，細細翻看一番才抬頭，漫不經心道，“希望你沒有做什麼手腳。”
“蘇顏歡，你不要太囂張！”見蘇顏歡旁若無人地將文件拿走，叫問都不問她，祁慧慧當下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
“我一直這麼囂張，”蘇顏歡走到辦公室門口，頭也不回，“以後會更囂張！”
“砰”！
看著蘇顏歡離去的背影，祁慧慧眼中盡是狠厲，她轉身走入休息室，沉聲道：“上官南，我答應你，但是條件是……”
她抬頭看著辦公室休息室茶幾的方向，眼底漸漸浮現瘋狂，“我要她生不如死！”
“嗬，最毒不過婦人心，”休息室中，低沉的男音響起，“生不如死，坐牢可以嗎？”
“你確定事發她永遠翻不了身嗎？”
“我確定，”男人低聲笑道，“你要席漠，我要遺產，並且我們的目標都是席家，你隻能相信我。”
“好，我相信你。”祁慧慧沉聲，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
“合作愉快，”男人走出來，眼中帶著笑意，“……席慧。”
……
回到策劃部，蘇顏歡回想起席漠對祁慧慧與從前截然相反的態度，心底的疑惑越來越深。
前思後想，她撥通了電話。
“喂，”蘇顏歡輕聲道，“席南，幫我個忙行嗎？”
席南挑眉道，“怎麼了？”
“幫我查查祁慧慧近幾年的行蹤，”蘇顏歡猶豫一刻，繼續道，“特別是有沒有去過素雲山。”
“好，你等一會。”席南溫聲應道。
不一會兒，席南的電話便打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