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毀了她,還要把她綁在身邊繼續折磨,想想她出獄之後還天真地以為隻要她不追究,他們之間就再也不會有交集。
可笑,他冷亦寒是根本不會放過她!他們之間是不死不休的死局。
房間靜靜地,空空蕩蕩的安靜,等了好久才傳來冷亦寒沉穩的腳步聲,沒有敲門,直接推開房門走進房間,仿佛是出入自己的房間一樣。
他要把她困在這個牢籠裏,又怎麼會給她起碼的尊重?她的尊嚴,她的驕傲他都要踩在腳下,任人踐踏,這就是他想要的。
不,她覺不允許!!
“把這個簽了!”冷亦寒扔過來一個厚厚的文件袋,力道不是很大,打在簡初的臉上,她偏了偏頭,渾身顫抖沒有力氣躲開,被打了個正著。
厭厭地打開文件袋,上麵是離婚協議,簡初並不意外,剛剛在視頻裏,冷亦寒已經跟爺爺說了,所以現在看到離婚協議,她一點都沒有意外。
說來有些可笑,他們結婚她沒有感覺,因為結婚是兩年前,結婚的條件是把她送進監獄,離婚她也沒有感覺,心底連一絲絲不舍的感覺都沒有。
簡初一句話沒有問,也沒有翻看離婚協議上到底寫了什麼內容,從文件袋裏拿出筆就要在上麵簽字。
冷亦寒看著她一副馬上就要擺脫他的模樣,一直壓抑的情緒,瞬間被點燃,一把握住簡初要簽字的手腕,怒道,“不看看裏麵的內容就簽字?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要離開我?”
“我可以修改裏麵的內容?”簡初平靜地開口,眼底都是對他碰觸的恨與厭惡。
冷亦寒微微一怔,隨即冷笑著回她,“想都別想!”
嗬,簡初一個沒忍住就笑出了聲,豔麗的眉眼間都是濃濃的嘲諷,那還問個什麼意思,耍她好玩嗎?
“你這是什麼表情!”冷亦寒被簡初笑的十分不舒服。
簡初沒有理會冷亦寒,在該簽字的地方簽上自己的名字,第二份是雇傭合同,她自嘲地扯了扯唇角,坐兩年牢的她還真是不太好找工作。
沒有看合同的內容,冷亦寒無非是想要折磨她最後的尊嚴,完全沒有看的必要。
可冷亦寒似乎是不想這麼輕易地放過簡初,注視著她簽好字,漆黑的眼眸中透出寒意,諷刺地解釋道:“從現在起在這個別墅,你就是傭人兼情人,出了這個門,就是陌生人。”
簡初握著筆的手開始顫抖,臉色也因為這句話變得慘白起來,“冷亦寒,你一定要把事情做的這麼絕嗎?你就不怕將來後悔嗎?”
冷亦寒諷刺地笑出了聲,“不知悔改,兩年牢而已,還是沒教會你怎麼做人!”
後悔?後悔是什麼?他字典裏就根本沒有這兩個字!
簡初抬頭瞪向冷亦寒,幾乎找不到自己的聲音,漆黑的大眼睛裏都是對他的恨,坐了兩年牢在他麵前就是而已?低低地問,“就這麼肯定是我做錯?”
低頭對上簡初眼裏的恨,冷亦寒眼眸恢複一貫的幽深晦暗,淡淡開口,“兩年了,還沒學會認錯,從今天起,不許吃別墅裏幹淨的食物和水!到你認錯為止!”
他故意在幹淨兩個字上停頓,不讓她吃幹淨的東西,是在說她已經髒了?簡初低下頭,死死咬著唇不再辯駁。
冷亦寒打量這幅低頭認錯的模樣,瞬間一陣煩躁,他扯了扯領帶命令道:“去給我放洗澡水。”
簡初淒慘一笑,她難道就沒有別的選擇了嗎?冷亦寒不放過她,她就要這麼沒有尊嚴地活下去嗎?
不甘心卻也無可奈何,她早就不是兩年前那個被爺爺寵著的女孩了,兩年的牢獄生活早就教會她人在矮簷下的道理。
剛要起身去浴室,就被冷亦寒兜頭扔過來的衣服罩住,“穿這件。”
簡初攥了攥拳頭,哆嗦著手指拿起冷亦寒扔過來的襯衫,一副任人宰割的穿好衣服。
“嘶。”手被什麼鋒利的硬物掛到,眨眼就帶下一塊皮,當看到是什麼,她眼眸微閃隻覺得諷刺。
那是她兩年前冷亦寒生日宴那天,送給他的生日禮物,藍鑽的袖扣。
簡初攥著襯衫袖口,用力到手指關節微微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