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快四點了,冷亦寒給阿斌發完信息,抱著簡初回到酒店房間,冷亦寒把她放在地毯上,想要給她脫衣服。
簡初裹著濃濃的困意,眼睛都沒睜開,直接就朝床上躺去,她此刻就想睡死過去,結果她還沒走床邊,就被冷亦寒拉拎著進了浴室。
“你幹什麼?”簡初本就心情不好,此刻更是又困又氣,一不留神就冒出一句非常老套情色滿滿的話。
好在冷亦寒雖然姓冷,這接下這個冷段子,他也皺著俊朗的眉,語氣裏都是嫌棄地道,“別告訴我你不洗澡就想上床。”
他的每個表情都像是在嫌棄,她可真埋汰!
“有病!”簡初接受到嫌棄的目光,莫名其妙地辯解道,“我洗澡了啊!”
“你剛出去一趟還是去那麼多病菌的地方,你想讓病菌陪著你睡一晚上?”冷亦寒的臉上是一本正經的勸說簡初。
簡初十分無語,也隻好由著冷亦寒給她洗澡。
冷亦寒還不依不饒,“你現在都是當媽媽的人了,平時就該注意,那些我們看不到的細菌,都是威脅孩子健康的隱患……”
他皺著苦大仇深的眉,“別以為家裏請了人了就可以高枕無憂,你當孩子是他們的呢?他們怎麼會有親生父母上心……”
簡初被說的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孩子孩子,孩子現在還在她肚子裏呢,真是想太多!
像是看明白簡初心裏的想法,冷亦寒板著臉教訓道,“不要以為孩子還沒出生,現在就不在意,這些都是良好的生活習慣,你現在不養成習慣,將來一個疏忽,不知道要給孩子造成多大隱患。”
二十分鍾,冷亦寒成功把簡初念叨睡著,把她整個人從身後抱進懷裏,兩個人之間沒有絲毫空隙地緊密貼在一起。
他們剛躺下,冷亦寒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他拿起手機連忙調成靜音,見懷裏的人還在熟睡,才輕手輕腳地下床。
電話是阿斌打來的,他們今天去醫院的時候,他察覺好像有人在偷拍他們,以防萬一讓阿斌去看看。
“冷總,他們確實是找了記者。”阿斌在電話裏對冷亦寒彙報道。
冷亦寒想了想,“是誰找的記者。”
“記者說是黃影,不過他本人是林莫立的同學。”
冷亦寒緊皺的眉漸漸舒展,難道是他想多了?“照片全都在拿回來沒有外泄?”
“照片他發林莫立一份,我已經找人給刪除了。”阿斌回。
阿斌辦事一向沉穩,掛了電話,冷亦寒回到房間重新把簡初攬進懷裏,這才心滿意足地睡去。
第二天一早,冷亦寒雷打不動的生物鍾準時叫醒他,他睜開眼緊了緊胳膊裏柔軟的腰肢,陽光從沒拉好的窗簾縫隙透過來,視線隨意落在牆上的光斑,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冷亦寒捏了捏眉心,隻感覺他好像沒睡,剛閉上眼睛天就亮了。
閉著眼睛緩了會,他動作小心地把手從簡初的腰上拿開,掀開被子下床,頎長的身影立在床頭舒展了下腰身,垂眸看著躺在床上絲毫沒受影響的女人,唇角線條勾了勾。
簡初醒來的時候,短暫的迷茫之後,她的視線才慢慢聚焦,隻覺得頭疼的厲害,簡初幹嘔了兩聲,房間裏已經沒有冷亦寒,身側的位置早沒有了溫度,這人也不知道幾點起來的,簡直是非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