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冷亦寒把簡初手裏的那塊紫薯卷進唇舌,簡初感覺指尖一陣濕熱,接著手裏的紫薯就不見了。
這,這人!!
簡初的臉頰有些熱,她都沒顧得上回答冷亦寒的問題,猛地一個轉身,她跟冷亦寒之間的姿勢就變成了麵對麵,冷亦寒身上的異樣的寒氣便衝進簡初鼻間。
她手上有些濕,隻好用胳膊把冷亦寒的身子推開,胡亂地找借口嫌棄道,“你這一身什麼味,去換了衣服再過來。”
聽見味道,冷亦寒的眼神不受控製地閃了閃,他下意識地垂下眼簾,避開簡初視線,生怕她發現他去了醫院,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怕簡初知道,隻是反應過來的時候……
他已經避開了簡初那雙明媚漆黑的眼眸,心口莫名地有些發緊,有種連他自己也沒法解釋的心虛,這讓他有些懊惱。
冷亦寒掩飾一樣離開簡初,邊走邊鬆著領帶走出廚房,“我去洗澡。”
簡初的臉頰有些燙,背後仿佛還殘留著他炙熱的溫度,縈繞在她周圍久久不散,她慌亂地點點頭,在了冷亦寒漸漸消失的腳步聲中,努力控製自己攪拌的動作更加淡定。
張嫂無聲地歎了口氣,小初真是栽在亦寒少爺身上了,哪怕她把自己偽裝的再淡然,亦寒少爺輕易一個動作就可以左右她的情緒。
冷亦寒洗完澡回來也就是十多分鍾的事,期間簡初完全沒有了剛剛的活波解說,沉默地用料理機把涼涼的豌豆打成糊狀。
“在做什麼?”冷亦寒帶著水汽清爽地站在簡初的身後,俯身在她臉頰邊落下一個吻,帶著濕潤的涼意。
簡初有些不習慣地往邊上躲了躲,“你別搗亂,張嫂正教我做豌豆黃和麻薯呢!”
冷亦寒挑眉,她那麼喜歡吃豌豆黃和麻薯到現在都不會做,還好意思嫌棄他搗亂?嫌棄道,“不就是豌豆黃和麻薯嗎?張嫂你先去忙別的吧,我來教這個笨蛋!”
張嫂一直在老宅做事,當然知道亦寒少爺會些什麼,能撮合他們兩個她自然也想讓他們好好相處,於是在冷亦寒話落,就樂嗬嗬地擦手給兩個人留地方。
“你還會做這個?”簡初沒想到冷亦寒會做這個,臉上的表情一時間有些錯愕還有些懷疑。
“誒,不是你那是什麼表情,我怎麼就不能會做了?不就是豌豆黃和麻薯,站一邊看著我是怎麼做的!”
簡初聽話地站在一邊,看冷亦寒挽起袖子,眼睜睜地看著剛洗完澡,渾身水汽還沒消散的人,又在水池邊洗了一遍手。
簡初唇角不受控製地抽動了下,這人做什麼都一副這麼龜毛潔癖的模樣,她當年是怎麼喜歡上的,是瞎了吧?一定是瞎了吧!
可看著看著簡初挑剔的眼眸,盯著冷亦寒手指上的動作漸漸專注起來,他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製作過程中沒有一點停頓,仿佛他已經做過千百次一樣熟練。
他為什麼會做這些,還做的這麼熟練?難道是因為她?這個想法讓簡初心中攸地一蕩,隨即簡初便嗤笑著搖頭,冷亦寒要真的對她這麼上心,她又怎麼可能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你想吃甜一點的還是淡一點的?”冷亦寒很喜歡這種被簡初注視的狀態,他勾著唇角緩緩開口問道。
簡初收回思緒,想起醫生的囑托回道,“不用太甜,醫生讓我控製糖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