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去他的料事如神吧,這還用猜嗎?薛佳文被自己的追求者拒絕,想也不會有什麼好臉色,她還能猜出她現在把責任全都推到劉敏跟賀導身上了呢,這會不知道怎麼在心裏折磨他們,哎!
簡初歎了口氣,看著何飛問,“你覺得自己沒把事情辦好,很愧疚是嗎?”
何飛下意識覺得她話裏有話,其實他也沒那麼愧疚,隻要把他身上的責任拿了,他還是以前那個愛崗敬業的好男兒,可他不敢說,隻能順著簡初的話弱弱道,“還行吧,其實……”
簡初挑著一邊眉毛看他,就跟冷亦寒上身了一樣,嚇得何飛不得不把後麵的話給咽回去,硬生生給掰成,“還是挺愧疚的。”
簡初滿意地點點頭說,“那就好,為了讓她能堅持把這場戲拍完,接下來這段日子就麻煩你多勸勸她,再說了人是你強烈要求帶進來的,你不負責誰負責。”
何飛,“……”他還能說什麼?隻能打落牙齒活血吞,自己哭著喊著選擇的路,跪著也要走完。
送走何飛,賀涵收拾好他那本寶貝筆記,抽空問簡初,“你不是覺得他跟劉敏合適,給薛佳文製造機會是怎麼回事?”女人的友誼果然都是塑料的嗎?
簡初笑了笑問賀涵,“你知道怎麼毀掉一首你喜歡聽的歌嗎?”
這個賀涵還真略有耳聞,搶答道,“把它設置成起床鬧鈴!時間長了就算再好聽的歌也該聽吐了!”
簡初笑著搖搖頭,要是因為每天都聽就會討厭,多放幾遍不就討厭了,“當喜歡變成打擾,你覺得何飛能容忍薛佳文幾天?”
賀涵,“……細思極恐啊!”
為什麼感覺徒弟要黑化了?賀涵不想簡初小小年紀生活裏就隻剩下報仇,連忙苦口婆心地勸道,“小初啊,每天都想著怎麼報仇你是不會快樂的,咱們還是以拍戲為主啊!”報仇這種事,順便報報才對嘛!
簡初笑了,“當然以拍戲為主啊!”
“可你這麼辦,薛佳文不是更有理由不好好演戲了?”賀涵擔憂地提醒簡初道。
簡初笑笑,“所以才讓她簽合同啊!”
賀涵,“……”
賀涵不想說話了,感覺自己的智商被徒弟碾壓。心底驀地冒出一個詞,“最毒婦人心!”同時還很慶幸自己不是徒弟的仇人。他拿起麵前的餅幹連著塞進去三塊,才勉強算是壓壓驚。因為吃太快了,賀涵噎住了,簡初把水杯遞過去說,“喝點水。”
賀涵含糊地道謝,喝了半杯水才把嘴裏的餅幹給順下去,他啪嗒啪嗒嘴嘀咕說,“餅幹好像有點潮了。”
簡初說,“沒潮,你剛剛噴水噴的!”
賀涵,“……你怎麼知道?”
簡初笑笑說,“我看見了啊,你當時一大口噴在筆記本上,剩下的……”
賀涵淚流滿麵,“等等,別說了!”
等了一會他又問簡初,“你看見了為什麼不告訴我?”這是什麼塑料師徒情,回收塑料也不過如此吧?
簡初一臉震驚,“師傅你還嫌棄你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