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說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天色更暗了。
席漠見蘇顏歡有些疲憊,便又叮囑了她幾句。讓她不要胡思亂想,這才離開醫院。
病房中。蘇顏歡平躺著,直直地看著天花板。
席漠走前說的話還回響在耳邊。
“歡歡。從前我太愚蠢,讓你白白等了三年,往後我不會了。不用擔心你的病。我要你永遠陪著我。生生世世!”
蘇顏歡捋了捋頭發。一大把黑發從頭皮脫落。在指尖飄動。一滴淚水順著臉頰沒入青絲中,蘇顏歡捂著發痛的心口,低聲哽咽著。
老天爺對她好殘忍。兩個人好不容易互相的得知心意,卻又讓病痛折磨她。
……
另一邊的病房中。席父看著被沈澤言扔在地上的女人,皺皺眉頭問:“這是誰?”
“這是我妹妹。”沈澤言將DAN鑒定書拿給席父。席漠同時開口。看向席父的眼神嘲諷的很。
“胡說,你哪有什麼……”席父開口反駁。低頭看了看鑒定書,似是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你妹妹?”
席慧轉頭盯著席父。麵上一片快意:“我的出現讓你很驚訝嗎?爸爸!”
聽到最後兩個字,席父下意識地看向席漠,歎口氣道:“阿漠,雖說當年是我一時糊塗,可她怎麼說也是你妹妹,你怎麼能……”
“我的妹妹?”席漠冷笑,“你有見過給哥哥下情降,害死自己爺爺的妹妹嗎?”
“什麼?”席父睜大了眼睛。
席慧更是不可思議,“你都知道了?”
“你逃到美國沒多久,第一次情降就失效了,”席漠聲音平淡道,“我當時覺得奇怪,去素雲山時恰好碰到了玄清道長,他說我身上有不幹淨的東西。”
席漠本不相信這種玄學,但奈何席母逼著他讓玄清道長驅邪,他也不得不順從母親,可誰知玄清道長說他中了降。
“道長告訴我,你曾經去過素雲山,”席漠微微眯著眼睛,言語中帶著深深地厭惡,“拿著頭發,還有兩人的生辰八字,跪求他幫忙下情降。”
席慧呆滯地看著席漠,當年玄清道長不僅不幫她下降,反而將她趕出素雲山,罵她心術不正。
席慧本想著過段時間再來一次,或者找人威脅玄清道長,誰知碰上了素雲山的一個偏門道士。
“那個道士是被素雲山驅逐出來的,”席漠道,“後來他又在道觀前跪了三天三夜,玄清道長才得以原諒他。”
“你剛回來的那段時間,我便知道了你又想要下降的心思,”席漠居高臨下地看著跌坐在地上的席慧,聲音中帶著諷刺,“你拿到的頭發,還有給那道士的生辰八字,都被換過了。”
席慧突然笑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大,最終嘶啞起來,緊接著又是低低的哭泣聲:“原來,你什麼都知道……”
沈澤言歎口氣,席慧若不是有這種狠毒的心思,恐怕現在便拿著那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自在生活了吧。
沈澤言不是良善之輩,他謹記蘇顏歡的話,將手中的文件遞給席父,“老總裁,這是席夫人讓我給您的。”